有女儿,只有亲三人,连我这养在内,算有四。” 舜音少时与他不熟,嫁来后从未细问,他也历来不提,竟到今日才得知,都已是夫妻,己还主动返回凉州,眼神不禁晃晃,声也轻:“那他们人呢?” “没。”穆长洲回。 舜音愣住:“全没?” 他颔首:“对,全没。” 舜音马上反应过来,是除他之外都没。 可他表情那么平静,一如早他起郡公夫妇之事时,也如当初她大哥去世之时,淡然得近乎冷漠。 她蹙眉:“你为何如此平静?” 穆长洲眼珠一动,看着她:“只是习惯,人死便死,死是无法复生的。”他转身接近,低下头,几乎要与她鼻尖相抵,“但活着的还要活着,所以你更要地活着。” 舜音看见他黑沉翻涌的眼底,没半分对逝者的淡然,只有对活人的在意,倏然无言。 “军司!”胡孛儿的大嗓门忽而传来。 舜音顿时收神,才知刚才隐约见的马蹄声是从何而来,稍稍退开一步,本还要接着问他事,也断。 穆长洲已站直,转头看出去:“人到?” 胡孛儿身套皮甲,看着似平常巡城模样,正往这里走,老远就回:“到!” 穆长洲点头,朝他指一下佛塔位置,意思是让他去提人。 舜音一下回味过来,是谁到。 封无疾到。 那封让他及时赶来提人的回信不是他阿姊写的,字迹遒劲,又没用密语,是穆长洲写的。 他本就急着提走那狗贼,见到那信,不免揣担心,想知道他阿姊在做什么,便赶得更快,这一路几乎是马不停蹄。 紧赶慢赶,领着装成普通随从的几十兵卒入河西,直到今日,拖着尘烟到凉州城外。 张君奉和胡孛儿按照穆长洲吩咐,这几日接手巡查东城门,便是在观望他何时会到。 阴天大风,午后一过就像已天色近暮,穹窿如盖,暗沉沉地往下罩。 城外远处忽来尘烟浮动,而后当先一匹快马接近,快至城下时,又勒停观望。 胡孛儿眯眼打量,马上坐的人一袭鸦青袍衫,似有意不惹人注意,可细看不就是那不话的封郎君,马上就赶去找军司去。 张君奉紧跟着打发一个兵卒,出城去传话。 封无疾离城门几百尺,伸头望着,发现今日城十分热闹,城门处时常有人进出,城外远处偶尔还冒出绕纸烟火,才想起来,今日十月朝,这在原叫寒衣节,祭祖之日。 不免就想到父亲与大哥,他吸吸鼻,又惦念起他阿姊,料想这种日,她心里更不受。 面前飞奔过来一个兵卒,朝他抱拳:“今日军司陪同夫人祭祖,正在寺吃斋,稍后要出城,请这位郎君莫在道上停留,以免占道。” 封无疾早看见城上那叫张君奉的,一就是来报信的,当即打马往边上走:“,让。” 城外边上有几处良田,远就是荒野。 他下马,牵马入野,眼瞄着城门,着后面的安排。 许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