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压压惊,我真的有话要问你。” 到了这一地步,那名土匪也唯有豁出去了,双手端起了七钱大小的酒盅,把心一横,仰脖一饮而尽。酒落愁肠,方知晋军团长斟给他的、果然是极品佳酿。 田明达笑眯眯地望着眼前这个身材不算魁梧的土匪,又把自己桌前的一碟油炸花生米推了过去,同时就拈起自己的酒盅抿了一小口酒:“想喝就倒,这可是从本城杏花村的老字号趸来的,你们当土匪的怕是很难喝得到吧?” 那名匪徒一盅酒下肚,情绪有所平复,血色也渐渐地回到了脸上,再看着俨然换了一副面孔的晋军团长,他也不那么害怕了,点头哈腰地说道:“长官老爷,有什么话您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绝不敢隐瞒半句。” 田明达再次示意对方坐下,这一次,那个匪徒乖乖听了话,半个屁股搭在了一把太师椅上。 “说说你们那个大当家的,”田明达扫了一眼左右、放低声音说:“江湖上传言这个女土匪头子是个大美人儿,果真吗?” 匪徒万万没有想到一身戎装、道貌岸然的晋军团长,竟然一句话问到了这个方面,一时有些发愣。这让后者产生了误会,几乎就要露出失望的神色来。 但就在一瞬间,这名匪徒一下子明白了长官老爷的用心,于是急忙鸡啄米一般地点起头:“没错没错,您老人家听到的都是真的,俺们大当家的的确是个俊女子,当年也算是大户人家的闺女,被俺们从前的老当家的相中了姿色,硬给抢回山寨做了压寨夫人。” 闻听此言,晋军团长兴致大增,笑逐颜开地竟然再次拿起酒壶要给对方斟酒,但已经回过神来的匪徒急忙按住对方的手腕,拿过酒壶来规规距距地先给田明达斟满了酒盅,然后才自己满上一盅。于是,一兵一匪喝着一壶杏花村老酒、就着一碟油炸花生,谈起了女匪首的可餐秀色。 一壶酒喝干,晋军团长已经差不多摸清了刘五妹的一切,特别是得知这个美貌的女匪首在身边还养着一个同样容颜俊俏的表妹,田明达更是色心萌动。看看情况问得差不多了,他吩咐卫兵上来,将刚刚还与他同桌共饮的匪徒拿绳子捆了,单独关押起来。 随即,晋军团长喊来了团部的一个上尉附员,口述了一封致关门山女匪首刘五妹的信函,交给另一名与师爷同来的匪徒,火速送转他们的山寨。信函中,用词还算委婉地邀请刘五妹、来龙湾村晋军独12旅570团团部一叙,并称届时将有包括山寨师爷在内的一干人等、在此地迎接大当家的。 田明达虽然在信函中没有像刚才在团部里训斥师爷那样义正词严,但貌似平和的字里行间却隐藏着杀机;他相信,女匪首看罢这封信,自然会意识到师爷等二十多人的性命已经攥在了570团的手心里,若她这个大当家的不识抬举、拒绝前来会晤,只怕倾刻间就会有几十颗人头落地——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官军杀匪甚至无需知会地方政府。 晋军团长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他判断黑石崖山寨的女匪首亲自前来会晤的可能性在七八成以上——土匪们素来讲究义气深重,手下失陷了这么多的弟兄,如果不积极出面搭救,今后恐怕大当家的头把交椅就坐不牢靠了——所以,信函的口气并不强硬,田明达不想一下子就吓住了对方,毕竟那是个女流之辈。 ——只要能把大当家的诱进龙湾村,跟自己这个堂堂上校团长坐下来喝几盅,就有办法逼对方就范。 想着想着,田明达不仅开始了春心荡漾,他甚至在想象把那个漂亮的女匪首弄到自己的火炕上来、颠鸾倒凤的一幕。 娘的,这个小娘皮最初不就是被黑石崖的老匪首强行抢上山霸占的嘛,如今该轮到老子享一把艳福了!堂堂的国军上校、手里掌控着一团人马,老子难道不比那个已经归西的黑石崖老匪首厉害多了?刘五妹跟老子睡上一觉,谅也不至于委屈了她! 晋军团长几番意淫之后,情绪越发亢奋起来,当下就喊来了团警卫排的排长,那是他的同姓本家表兄。他要对方立即在村内布置好一间民房,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