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被我们活捉的那几个日本骑兵。” 刘恕一怔,伸手从通信员手里要回自己的小马枪,一边就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当中带着一个狗汉奸,就是他问我那些俘虏关在哪里。”张绣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回答道——刚才讯问张绣的那个伪蒙军骑兵副营长,虽然在西坪村的林师徐旅二营骑兵连训练,但张绣对他并没有印象,所以认不出来。 正在此时,冯长治带人跑来了,刘恕当即和营长交流了这个情报。 冯长治的第一反应,是西坪村内出了汉奸,或者是日伪向村内渗透了汉奸特务,否则,村里关有濑名师团骑兵联队战俘的事情,不会传到日军的耳朵里去、以至于对方要派兵营救。 “营长,鬼子今晚大举夜袭,会不会就是为了营救那几个骑兵战俘而来?” 冯长治略微迟疑了片刻,便否定了教导员的这个推测:“不大可能,河口村老吴那边也遭到了夜袭,而且他们那边还是比我们这边先打响的。” “鬼子想救人是痴心妄想。俘虏都被我派新兵连的战士押进大柏口了,五花大绑的,保准逃不掉;这不,刚才又捉了一个!”刘恕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个腿部受了伤的日本兵,恨恨地说着。 冯长治先是向那个伤兵走了两步,又突然站住——可惜这里没有一个懂日语的,如果敌工队长肖俊平在就好了!他的这个举动,被一旁的张绣看在了眼里,而女文书此时与营长的内心想法,竟然出奇一致。 突然,不远处的青龙河岸边,枪声又骤然响起,人们都朝那个方向望去;冯长治明白日军可能是要强行过河了,他简要地向教导员通报了自己新的防御计划和步骤,要刘恕、张绣他们立即轻装撤往关门山内。 不料,倒在地上的那个日本伤兵,听着河岸那边传来的越来越激烈的枪声,突然开始狂啸,面目狰狞地叽里呱啦地嚷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话语,并挣扎着要站起,一个看守他的八路军战士见状抬腿去踹,竟被他反抱住了一条腿,扑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挣脱。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别的战士做出反应,刘恕已经一个大步朝日本伤兵跨了过去,同时手里的小马枪哗啦一声拉开了枪栓,抬手对着那伤兵的后脑“砰”地一枪,当场将其射杀。 近在咫尺的张绣,禁不住吓得尖叫起来。 冯长治摇摇头,欲言又止,索性挥手让张绣等人随教导员快撤,自己返身向河岸奔去。 不出二营长所料,青龙河的对岸,一批日军从房屋、院落的掩体里冒出来,猫着腰,踏上了冰封的青龙河。王双龙和魏鑫立即下令开火,毫无遮掩的河面上瞬间就放倒了十几个日本兵,其他的见状则迅速缩了回去。 紧接着,对面的日军打响了重机关枪,数挺架设在屋顶、墙头的九二式重机枪发射的弹雨,喷射过来,形成了强大的压制火网。 在高处的机关枪火力掩护下,刚才缩回去的日本兵,又猫着腰钻出来,往河岸边上蠕动。 急急赶到的冯长治让身边的几个战士速去传令:6连7连所有的机关枪要找好隐蔽,不理会敌人的重火力、专门瞄准了试图过河的日军猛打,绝对不能让敌人过河。 不料,急于下令的二营长,没有注意隐蔽得更深些,一排九二式重机枪的子弹横扫过来,其中几发猛烈地击中了他的腹部。 冯长治一个踉跄,倒在了岸边的冻土上。 “营长!营长!” 包括通信员、司号员在内的几个战士惊呼着抢上去,将他们的营长拖到了隐蔽物的后面。冯长治的腰间,已经一片血污,他挣扎着对通信员只说了一句:要6连长负责指挥——旋即昏死过去。 闻讯赶来的王双龙,见到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的营长,又惊又痛,他命令立即找担架抬冯长治后撤,同时紧急通知教导员;自己则操起步枪,朝对面猛打。6连长已经掌握营长此前布置的阻击计划,他一边开火,一边派人去通知魏鑫的阵地:打退这次敌人的过河攻势后,7连火速先撤。 此时,西坪村凡是选择出逃的村民,都已经从关门山大柏口进入了大山之中,徐旅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