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阿宁就是担心她老公的伤,对您没有恶意,您不要往心里去。”
看陈伯一脸不满的表情,阿丽连忙出声打圆场,然后把蓝宁拉到人群外,对她说:
“阿宁,陈伯就是这种性格,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我们这岛上就他这一个医生,很多人都把他当成祖宗一样的捧着,久而久之,他就有些飘飘然。
他这人最见不得别人质疑他的医术,你刚才在里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说,他觉得你是在质疑的他的医术,差点冒火。”
“我就是担心我老公的伤。”
蓝宁低声说了句,眼睛时不时的往人群里张望。
其实她没敢说的是,她确实是在质疑陈伯的医术,毕竟术业有专攻,就算陈伯对治风寒这一类病很拿手,但不代表他样样精通。
但是阿丽也说了,岛上就阿伯这么个医生,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只希望席向东能挺得住。
半晌后,席向东处理完了伤口,被阿聪等人给扶回木屋。
蓝宁在陈伯那里拿完药后,也跟着回去。
她进门的时候,阿聪等人已经走了,席向东靠在床上阖眼休息。
蓝宁走过去,轻声问:“你怎么样了?”
听到她的声音,席向东张开眼
睛,说:“没事,就是失血过多,头有点昏。你给我倒杯水吧。”
蓝宁点了下头,转身向茶桌走去,倒了杯水,然后走回到床边。
“可能有点烫,你慢点喝。”
把水杯寒到他手里后,蓝宁转身就要向外走。
席向东见状,伸手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蓝宁侧身微转,指着他满腿的血,说:“我去外面打点热水给你擦洗一下,顺便去给阿聪借条裤子给你换一下。”
听她这么说,席向东松开她的手,苍白的脸上扬起抹笑意:“好。”
蓝宁看着他的笑,心就像被羽毛抚过一样,脸上微微一热,抬脚匆匆向外走。
席向东把她的羞涩看在眼里,脸上的笑意越变越深。
虽然处于孤岛有诸多不便,但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纷争和阴谋算计,如果不是外面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其实和安茹留在这里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时,蓝宁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说:“阿聪就只有这种粗面料的裤子,知道你穿不惯,但现在也没办法,你将就着穿吧。”
放下热水盒后,蓝宁把从阿聪那里借来的裤子丢给席向东。
如果是以前,别说是穿别人的裤子,光看
这裤子的布料就是给他擦脚,他会嫌的面料太粗。但现在正如蓝宁所说,没得选择,不将就也得将就。
“你先不要动,等我帮你把脚上的血清洗掉后,你再换上裤子。”
蓝宁边说边把手上的布浸湿,拧干,然后卷起席向东受伤的腿,小心翼翼把伤口周围的血一点一点的擦掉。
“疼吗?”
蓝宁见他没吭声,忍不住抬头问了句。
席向东摇头:“不疼。”
“怎么可能不能,伤口这么长。”蓝宁看着他小腿上被缝得歪歪扭扭,像一条要爬行的蜈蚣的伤口,皱了皱眉,眼底里写满担心:“我看陈伯给你缝针的时候,那针都没有消毒,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炎。”
“你在担心?”席向东问。
蓝宁不客气的白他一眼: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你伤得这么重,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再说,我们本来说好这两天天气不错就让阿聪他们送我们回去的,你现在伤成这样子,我们怎么回去?”
席向东以为她是真的担心他的伤,结果听到她后面的话,不由一阵失落。
“你就那么想回去?”
蓝宁闻言,手上擦拭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
静默了数秒,她苦涩笑道:“不想回去又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