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今晚宴会上的事,蓝宁就被南宫寒抱回了房间。
上楼梯的时候,她好几次想问他,今晚在医院他到底跟席向东聊了什么,席向东说的话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可又怕他会生气,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南宫寒也不是傻子,看她张口欲言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她心里对在医院发生的事有疑惑,只是她没问,他也就没有主动说出口。
“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拉床边的铃。”
南宫寒把她放到床上后,低头在她额头轻啄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南宫寒走后,蓝宁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半点睡意也没有。
脑中,席向东在医院说的话就像魔咒一样,不停的缠绕,挥散不去。
他说她是安茹,死去的人是真正的蓝宁,她是借着蓝宁的身份在活着。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难不成他有什么凭证?
蓝宁闭着眼睛,回想了下之前李笑笑给她找的安茹的资料,又想了想她车祸后醒来这四年里发生的种种,思绪就像一团解不开的丝线,越想越乱,感觉脑袋像要爆炸了一样的难受。
在床上辗转了许久,蓝宁最终架不住心中的疑惑,挣扎起身,从包里翻出
手机,迅速的在通讯录的黑名单上找出席向东的号码。
就在她按下拨通键的瞬间,眼角余光不经意的扫到床头柜上的相框,她顿时放下手机,伸手拿过相框。
相框里,是她和南宫寒的合照。
相片中,她约摸十七八岁模样,一身白色的真丝长裙,一头如瀑布的黑发披于胸前,五官精致如画,媚眼含笑依偎在南宫寒的怀中。
南宫寒紧拥着她,如获至宝,脸上笑得如沐春风,眼底里流露出浓浓的宠溺,那温暖的模样和他现在冷酷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两人身后是一片樱花林,漫天飞舞的樱花落在他们身上,俨然一副美不可方物的画。
蓝宁盯着相片看了许久,指尖滑过相片上的人,呢喃道:“我到底是谁?”
南宫寒说过他们之间有着许多美好的回忆,可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连这相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在哪里拍的,她也全无印象。
就连相片上他眼底的温情,这几年她也是难得一见。虽然他一直很宠她,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就是说不上来。
今晚,席向东在医院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他和南宫寒到底是谁在撒谎,有谁能帮她解开
这个谜团?
蓝宁闭着眼睛,心里无限惆怅。
叩!叩!
房门被敲响了。
蓝宁睁开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把相片放回原处,然后才抬头看向房门:“是谁?”
“蓝宁姐,我是笑笑。”
门外传来李笑笑的声音。
蓝宁道:“门没锁,进来吧。”
她话音刚落,门嘎吱一声的响,李笑笑从外面走了进来。
蓝宁看她手上端着东西,问:“这是什么?”
李笑笑把东西往床头柜一放,含笑道。“燕窝粥。今晚在宴会上,你什么东西也没有吃,还流了那么多血,所以让厨房给你炖了燕窝粥。”
“还是你对我最好。”
蓝宁坐直身体,伸手就要去端粥,结果手还没碰到碗就被李笑笑给拍开:“粥还很烫,凉一下,我喂你。”
“笑笑最贴心了。”蓝宁笑道。
“我再贴心也比不上寒少对你的十万分之一。我刚才上楼的时候听南宫辰说,寒少亲自给雅瑟琳的父亲打了电话,也不知道寒少跟对方说了什么,雅瑟琳让她父亲的抽了几十鞭子,估计没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床。”
李笑笑幸灾乐祸地说。
而蓝宁却忧心忡忡,“你说真的,雅瑟琳真让父亲给打
了?”
“是南宫辰告诉我的,估计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