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壮着胆子开口。
“我说,我来让我姐跟你离婚,我还要把她带回安家去。”
席向东倏地
站起身:“我看你是找死。”
“向东,你不要生气。筠筠她就是对你有些误会,你等我跟她再解释一下,她就会明白的。”
感觉到席向东是真的生气了,安茹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免得他真的对安筠做出些什么事来。
“没有误会,我就是要姐你跟他离婚。”安筠不怕死地说道。
安茹见席向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忙出声喝道:“筠筠,你就少说一句。”
“姐,他到底哪点值得你这么维护他?他要是真的在乎你,你们登记这么久了,他给过你一场像样的婚礼吗?女人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可你们有的只是一纸契约,简直荒唐至极。”
安筠咬牙切齿的瞪着席向东,愤怒地吼道。
安茹瞬间就像被人点了哑穴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前面的质疑,安茹可以毫不犹豫的反驳,唯独这一条她想反驳也反驳不出来。
别说她,就是席向东也如鲠在喉。
婚礼的事确实是他亏欠了安茹。
“怎么,说不出话了?席向东,你是商人,讲的是利益。我姐向来单纯,她会被你忽悠,可我不会。之前是我不在,我姐才会晕了头的答应和席家的这场交易。现在我回来了,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她继续留在你身边受你的荼毒。”
安茹冷冷的注
视着席向东冷冽的面容,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她快步的走到安茹面前,拉起她的手,转身就要走。
席向东见状,用力拉住安茹另一边的手,信誓旦旦地说:“我会给她一场盛世的婚礼。”
安茹惊愕抬头,他说真的吗?
安筠转过头,勾唇冷笑:“什么时候?”
席向东没说话,拧着眉,像在思考些什么。
安筠把他的迟疑看在眼里,开口就讽刺:“席向东,请你不要把忽悠对手的那一套手段用在我姐身上。也许我爸人老糊涂,我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筠筠,我相信向东不是在糊弄我,他之前跟我求过婚。你看,这是他送我的戒指。”
不忍心看席向东为难,安茹抽回被她拉着的手,把无名上的钻戒抬起来给她看。然后扭头目光深深看了席向东一眼,转而对安筠说:
“向东他是个孝子,他不说日期,我想他是想等他—妈妈醒来再举行婚礼,而不是不想办。”
“等?等到什么时候?他—妈妈已经昏睡十年了,如果他—妈妈再昏睡十年,你也要跟着他等十年吗?你有几个十年可以等?姐,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天真?”
对于席向东妈妈的情况,安筠很清楚,所以听安茹以此为借口为席向东开脱的时候,她更加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