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麻醉的关系,再加上失血过多,安茹一直沉睡到晚上十点才醒过来。
一睁开眼,她就看到席向东坐在病床边,她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的掌心里,他脸色很难看,看她的眼神充满深深的担忧。
“向东……”
安茹想要坐起身,却发现全身虚软无力。
她这是怎么了?
席向东看她醒来,顿时一脸欣喜:“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好晕,全身没力气,肚子也很难受。我这是怎么了?”话说完,安茹抬眼环扫了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在医院,一脸吃惊:“我怎么在医院?”
“你大出血了。”
席向东摸着她冰凉的脸,把准备好的说词说了出来。
“大出血?我、我怎么会大出血?”
安茹紧皱着眉头,惨白的脸上写满不解。
席向东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的亲吻了一下,说:“医生给你做了全身检查,说是水土不服,你现在得好好调养。”
水土不服会导致姨妈君大出血吗?
为什么她都没听说过?
安茹眉头紧皱,十分疑惑,但想想向东没有欺骗她的理由,再加上前几天她身上确实一直不舒服,还吃了肠胃的药,受了药特的影响也说不定。
“饿不
饿?我让人给你煮了粥。”
席向东转身就要去拿保温壶。
安茹见状,抬起虚软无力的手,轻拉了下他的衣袖:“向东,你别拿了,我吃不下。”
“你流了那么多血,多少吃一点,好不好?”席向东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劝说。
安茹摇摇头:“吃不下,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话说完,她缓缓的阖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
“睡吧,等你睡醒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席向东凝视着她熟睡的容颜,心就像被刀子剜过一样,鲜血淋淋,窒息的疼。
他长这么大,吃过的苦跟吃过的米一样多,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他抓狂得想杀人。
唯一一次,就是他亲眼看到她妈妈为了救他,倒在血泊中,被医生宣布成植物人,而他却无能为力。
这次是他的孩子,说什么他都不能让他流得不明不白。
叩!叩!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席向东以为是夜里巡房的医生,头也没回的就喊道:“进来。”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高凡拖着行礼风—尘仆仆的走进来,看到守在病床边的席向东,他压低声音轻唤:
“席少……”
听到他的声音,席向东转了下头,面无表情地说:“
你来了。”
“安茹现在怎么样了?”
高凡把行礼往旁边一搁,然后走到病床边,看着安茹沉睡的样子,关心的问了句。
“刚醒了一会,又睡过去。”席向东说完,把安茹的手放到被子底下,免得被冷到,继而起身向外走:“我们到外面说。”
高凡跟着走了出去。
夜里医院的通道格外安静,席向东站在护栏前,从裤兜里掏出了雪茄,点燃,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脸上的神情冷得像十二月的冰霜,看着都让人害怕。
高凡跟在他身边多年,一看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他走过去,低声问了句:“不是意外?”
席向东吐了口烟雾,侧头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是意外,我需要大老远的把你叫过来?”
自觉自己问了句废话,高凡不敢再出声,静等他的吩咐。
席向东又吐了口烟雾,锁着眉,像在寻思着些什么。
片刻后,他按熄手上抽了大半的的雪茄,缓缓出声,把事情的原委告诉高凡。末了,他吩咐道:“把那个苏医生的底给我查清楚。”
高凡微愕:“席少,你是在怀疑薇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