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就是好啊!”
欧阳芬看着她,感慨道。
安茹不明白她的话,却不敢再问,就怕会再次撕到她的伤口。
欧阳芬却主动说道:“吕学聪是我爸的得意门生,他自小在美食上就有惊人的天赋,我爸一心想把他培养成欧家的接班人,所以在我们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让我们结了婚。
婚后,他一心扑在美食上,完全把我忽略了,我气愤极了。那天晚上,我和他大吵了一架,跑到酒馆里喝了很多酒,后边喝醉了,是他的对手我的学弟送我回的家。
那位学弟曾经追求过我,但被我拒绝了。那晚,吕学聪以为我故意约他出去给他下马威,我醒酒后又和他吵了一架,俩人的关系从那夜后就陷入冰点。
一个月后,我怀孕了。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一直认定我怀的是我学弟的孩子,非要我把孩子给打了。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我,连我爸我妈都不相信我。
我本来想找我学弟给我澄清的,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学弟失踪了。无论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吕学聪当时给了我两条路,一条把孩子打了,一条离婚。”
说到这里,欧阳芬眼眶有些红润,眼眶里聚起了眼泪。
尽管几十年过去了,可一想到那晚吕学聪的咄咄逼人,她的百口莫辩,欧阳芬的心就像千百万只蚂蚁同时在啃噬一样,窒息般的疼。
她真的想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竟让他那么不信任她。
“奶奶,您喝点水吧。”
安茹感觉到她呼吸有些急促,生怕她旧疾复发,忙不迭给她倒了水。
欧阳芬抬手接过,喝了两口,顺过气后,她又继续道:“我毅然的选择了后者。那天晚上,我签下那纸离婚书后就开了家。隔年孩子出生了,我让人拿了吕学聪和孩子的头发做了DNA,并把结果寄给他。”
“吕老师一定很自责,很后悔吧?”安茹道。
欧阳芬转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看到当年的夜晚,也是这么的黑,一颗星星也没有,让人满心悲凉。
她自嘲讽的笑了笑,“是啊,他很后悔,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签下那份离婚协议。之后他一直想找回我们母子,但我没给他这个机会。”
“奶奶后来见过你学弟吗?”安茹问。
“你为什么会问到他?”
欧阳芬不答反问。
“第六感。”安茹道。
如果她的学弟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为什么要在她出事后选
择“消失”,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让欧奶奶和吕老师分崩离析的流言蜚语是他的杰作。
“十年后,在一个美食宴会上,我遇到了他。他也跟我坦白了当年的事,是他故意让人放出那些流言的,因为那时候他和吕学聪有一场美食比赛,他急切的想赢过吕学聪,所以才做了那种事。”
“既然真相大白了,那奶奶为什么不能给吕老师一个机会呢?我看得出来吕老师真的很在意您的,再说你们都年过半百,还要把时间浪费在怄气上面吗?”安茹小心翼翼地说。
欧阳芬收回视线,眉头紧皱,“丫头,他给你多大的好处,你这么帮他说话。”
安茹连忙摆手:“吕老师的好处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收,只要他老人家不怀疑我欺骗您,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件事他跟我提过,说有位姓叶的小姐给他打电话,瞎编乱造很多难听的话,他信以为真,所以才那么刁难你们。”欧阳芬道。
姓叶的小姐?
难道是叶曼?
这个女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居然给她玩阴的!
幸好这次有欧奶奶出面,不然她和姜沐这趟回去,非得让丁雪倩和唐总监扒下一层皮不可。
欧阳芬见她不说话,问:“你
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