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已是半夜三更,听照壁上还有一撮活跃的学子正在用「阅后即焚」来闲侃。 夙寒声来得有点晚,只看到一条「不要命啦,正使看着慢吞吞老好人,眼神还不怎么好使,但他修为堪比副院长,一心只想退隐山林,被副掌院诞来的闻道学宫」浮现,随后字候地化为火焰彻底消散。 夙寒声不明所以。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正使来? 夙寒声大半夜一个人鼓捣半天才知道「阅后即焚」怎么搞,生疏地发了一句。「正使出何事了?」 很快有人回他。「又来个夜猫子。」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咳,惩戒堂换班的学子目击到,有一绝世美人前去寻正使,好似要口口口口!」 夙寒声:"?" 口什么? 「嘶,这听照壁的阅后即焚也显不出来吗?算了,反正就是口口、口口……嘶,黄银之事——哈!这个词能写出来!」 夙寒声满脸疑惑,还没等他研究出个所以然来,那行字便阅后即焚了。 后面的话,夙寒声越发听不懂了,好像全被结界给模糊得看不太清。夙寒声彻底睡不着,盘膝坐在榻上研究他们到底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直到大天明,好像隐约 弄明白了点 天光大亮,夙寒声也没时间睡觉,一想到要迎接大魔头大师兄,顿时精神抖擞地爬起来。 伴生树上那朵花苞还在生长着,夙寒声临走前看了它一眼。大师兄一掌就能将这玩意儿拍碎。等死吧。 夙寒声一边畏惧应见画,一边却又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 想大师兄为他拳打无名花苞,脚踹佛堂世尊——虽然代价可能是自己也会挨一顿揍。 往惩戒堂的那短短路程,夙寒声一会急切地跑去找“靠山”,一会又怯怯地慢吞吞往前挪,恨不得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到头。 半刻钟后,夙寒声终于到了惩戒堂附近。 和正使规定的时间要早个片刻,夙寒声不想太早过去,围着惩戒堂来来回回地转圈,妄图消除掉心中的担忧和焦躁。 就在夙寒声走到一堵墙旁边时,隐约听到惩戒堂的后院斋舍内传来几句聊天声,似乎还有个女声。 夙寒声一愣,好奇地走过去打算贴墙根去听一听热闹。 但一拨开草丛中,就见墙根下几个学子正像是壁虎似的,手脚并用连带着脸都贴在墙上,屏住呼吸去听热闹。 夙寒声:"……" 这就是闻道学宫的传统吗? 有人瞥见夙寒声,朝他“嘘”了声,大力一挥手,示意他愣着干嘛,赶紧来听热闹呀!夙寒声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热闹,但还是入乡随俗,学着他们呈“壁虎”状,兴致勃勃去听。 里面隐约传来女人的笑声,还有个低沉的男声在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细听下似乎是惩戒堂的正使。夙寒声屏住呼吸。 女人语调慵懒,似乎吐出一口烟雾,淡淡地道: “……心肝儿你知道的,我向来对你有求必应,别说十万灵石,就算将半个别年年拿来博你一笑,我也是愿意的。" 正使的声音轻轻传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女人似乎听到什么,忍不住笑得开怀,柔声道: “你我都已是几百岁的人了,别这般天真单纯,信什么真心这种没用的东西。" 众学子纷纷摇头,听取“嘶”声一片,用口型无形地交谈。「正使好可怜,真心被人狠狠玩弄了!」「那人到底是谁?好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