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下，准备起身，玄石一把将她拉住，静静的看着她。 漠野素心感觉到了玄石如火的激情，羞涩的低下头。 时间仿佛停止了，万物都悄无声息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蔓延出一种柔情蜜意。 玄石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印在了她的脸上。 …… 两人再起身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 玄石贴心的给漠野素心穿上外衫，轻问：“晌午吃什么？” 漠野素心会心一笑：“跟我来。” 两人飞出寝殿，越过几个山头，前面隐隐有水流的声音，再往前，竟是一处湖泊，清澈碧绿，它随风涌动，一层一层波纹，细细作响，岸边全是纯白色的细细沙石，远处有雾气掩盖，看不到它真实的大小。 落在岸边之际，玄石忽然忆起一个老者，那位老者在烤鱼。 漠野素心在玄石思想游离的时候，已经抓了鱼，架好火，对着他喊道：“愣着做什么，过来啊。” 玄石一边向前走去，他眼中看到的人一会儿是漠野素心，一会儿是老者，他们交替出现，直到到了近前，漠野素心伸手一拉，老者消失了，他的神智再次恢复。 “玄石，你说过，哪儿也不去了，就和我在燕子山，你忘记了吗？” “昨日说的话，今日怎么会忘，更何况，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玄石深情的将她拉进怀中。 “晚上，我将星辰镜教授给你，可好？” “来日方长啊。” 漠野素心嬉笑：“就怕你笨，学不会呢。” 玄石看她调皮，捏捏她的脸：“不要小看我啊。” “……” 白日，他们在各种幻境中游荡，晚间，漠野素心便将法门教授给玄石。 斗转星移，几十日一闪而过。 晚间沉睡的玄石，耳边总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最近越发严重，这令他心中烦闷至极。 “你心中自然些，便没有了计较。” “这几日越发重了，压制不下去。” 于是两人坐在殿门前，看着天空渐渐亮了起来。 漠野素心的笑容隐去了，她眼中含着泪水。 玄石一惊：“为何如此？” 漠野素心擦去滑落下来的泪痕，轻声道：“看你这般，心中难过而已，你陪我去莲池那边走走好吗？” 玄石道：“害你担心，是我不好，我一定会想出应对的办法的。” 漠野素心没有答话，她看着远方，飞身而起，玄石紧随其后，两人落在竹林内，便默默的走着，到了莲池近前，鱼儿再次游来，漠野素心蹲下去，看了许久，玄石就立在她的身后，一种无法言明的哀伤徘徊在心里，他伸手将漠野素心拉起来，拥在怀中，漠野素心竟低低哭泣起来。 玄石没有阻止，只是那么拥着她。 等漠野素心渐渐平息，两人来到竹屋，坐在案前，素心再弹一曲，声音也是哀怨寂寥之感，连狐狸和兔子也都安静的卧在那里，没了往日的欢愉。 “你能否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是真的愚笨，不知何故？”待漠野素心弹完，玄石低低问道。 此刻的漠野素心轻轻吐出一口气，说：“如果你发现我骗了你，你切莫怪我，可好？” 玄石不解。 漠野素心接道：“以前的我身不由己，现在我的，经过无数空间的磨砺，已经不是那个我了，我……” 此刻玄石的脑海中接踵而来的画面使他无法听清漠野素心说的话：从天而降的石头、玄阳的笑容、玄鸟生的玄喜、玄皇的慈祥、……冥妖、冥众、荒芜的沙漠、苦难的奴隶……翻滚的岩浆…… 他想伸手去拉眼前的漠野素心，但是他发现自己使不出力气。 “玄石，玄石，你记住，以后你遇到我，一定要记得我的名字，我叫乐凡……月下的一个凡人……流光……” 那声音越来越远，漠野素心的脸模糊了，接着一闪，一切再次熄灭，黑暗，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