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龙风都陪在玄石左右,对他讲解鬼湖的情况,他一一记在心里。 漠野北川和漠野年带着漠野场的侍卫严守着行殿周围,生怕再出现什么状况,直到深夜,玄石看到龙风显出疲态,于是说:“师傅,您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再说漠野司主他们就在外面。” 龙风犹豫片刻,但是想到明天就要去鬼湖,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于是点点头,出了玄石的房间。 漠野年直直的站在行殿门外,对身边的漠野北川说:“阿爹,您回去吧。” 漠野北川摇摇头:“我们切不可让这个四殿下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不然没有办法向玄皇大人交代。” 漠野年皱起眉头:“明日那个鬼湖是不是不让他去的好?” “不行啊,这是他必修的课程,早晚都得经历,我们尽力保护就是了。” 漠野年沉默片刻,又道:“其实有妹妹在,不见得是坏事,她能时刻感受到冥灵的存在,昨晚如果不是她通知我们,我想我们也不会轻易的将这些冥灵击散。” 漠野北川抬头望着苍穹,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的神情,不说一句话。 漠野年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突又咽了回去,转头看了一眼行殿的大门,有脚步声传来,接着,门开了。 玄石带着稳稳的笑容,从里面出来,对着二人拱手施礼。 二人慌忙还礼。 玄石对他们说:“司主,少司主,都回去吧,我想今晚不会有事的,而且漠野四周都是玄天宫的暗卫,你们大可以放心,都已经劳累一天了。” 漠野北川弓着身子:“不可不可,与四殿下的安危比起来,我们这点劳累不算什么。” 玄石又道:“我本是来此历练的,如果一直受到你们如此保护,不是什么也学不到吗?而且以后我是要做玄将的,连冥灵都对付不了,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呢?” 漠野北川听他这样说,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做都是不对,一时进退两难。 玄石看出他的心思:“司主,放心,我真的不会有事的,如果您觉得不妥,就将少司主留下,与我一起休息可好?” 漠野年感激的看了一眼玄石,漠野北川只好遵从,带着一个侍卫回去了。 “你随我进来吧。” 漠野年不肯,执意留在殿外看护。 “师傅说冥灵无处不在,你就在我身边,不是更能就近保护吗?” 漠野年挠挠头,想想也对,于是不再执拗,跟着玄石进了房间。 玄石已经将一床被子放在榻上,对着漠野年示意,漠野年看了看玄石,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显得多余,于是爽快的脱去靴子,躺在榻上。 玄石收起照亮的灵珠,也和衣躺在了床上。 两人都睁着眼睛,一时竟然没了睡意。 “你,你妹妹明天几时过来?”玄石犹豫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漠野年不知道怎么回答,支吾着说:“明日,她不来。” 玄石一听,坐起来,重新将灵珠唤醒,看着漠野年问:“为何?” 漠野年也坐起来,不去看玄石,只说:“她身体不舒服,有一些时日了,还没好利索。” 玄石一脸担忧,但是只是轻声:“哦!”了一下。 两人重新躺下,许久无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漠野北川回到自己的城殿,径直去了漠野素心的房间,打开那把玄铁打造的锁链,推开厚重的房门,屋内漆黑一片。 “心儿?”漠野北川轻声唤道。 一丝光线闪出,接着整个房间被照亮,一直在窗口坐着的漠野素心转过脸来,看着自己的父亲,并未动身。 漠野北川走到她的身边,细细看着她小巧精致的面容,白玉透明的肌肤,此刻却太过苍白,颧骨突出,清瘦无比,只有嘴巴稍显粉嫩,此刻紧紧抿着,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深情的望着自己,里面包含了无数的情绪,不仅心疼的一时语塞。 漠野素心见他如此,有些不忍,转过脸去。 “心儿,你,我……” “你不用这般,我没有怪过你,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样,挺好。” 每天关在这里,挺好?漠野北川听出了那种心酸、心伤、心死的感觉。 于是又道:“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