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出口。 他仅仅接过灵珠谨慎端详,亦描述了自己方才所知所觉之一切。 “若老夫所料不差,以前并非这般模样?” “确实。”太璞答道。 “艄公见多识广,可揣摩出些什么?” 打好腹稿,太璞简单讲起了那个曾经存在过的梦境,只说是湫渊之神赐予她的礼物,绝口不提什么大劫将至,什么孕育残魄。毕竟独孤凡重伤未愈,好不到哪里去,在此种情形下大讲劫难,无异于伤口撒盐。 何况天道玄机,哪是她可以到处宣扬的。 除去一点小私心,其实她也透露不了什么。 其韫子前辈说了和没说差不多,云里雾里,她能记住三两句已是厉害。 当今天下神仙家之修炼境界,最高不过太虚期三阶,简称“太虚后期”。太虚期仅有九人达到,藏岚山长老独孤凡比起湫言宗长老太璞,虽然高超一层修为罢了,然而论实力之强、法力之盛,两者却相差甚大。 太璞岁数不过两百,纵然奇才,终归根基薄弱些,论稳扎稳打,远不及其余同为太虚期的八位长辈。 “揣在怀里,令我心底泛起暖意,仿佛能与此珠感应感激,竟以为惬意得很。” 芥子须弥囊,微小纳巨大。尝试千百种方法,她却依旧放不进一枚石珠子。无奈下,只好以金丝编成玲珑织网,弄成坠子挂在脖子上。 而平日,都泡在水里,人见人嫌,狗都不吃。 出门临走前,得益于太璞记性较佳,这才顺手捞上岸随行携带着。 “不是不曾猜测,可仔细想想又感到奇怪。”太璞扶着岩壁缓缓站起,“两三年了,难见神迹显露。” 没羽忘川,她不喜欢这里。 “元气蒙鸿,神息淳厚。”独孤凡说道:“此珠奥妙,非我凡眼所可以窥探,纵然生机无限,亦不敢轻言判断。” 恐怕要耗尽心血才行。 他敛眉,又道:“切勿勉强,量力而行。” 福兮祸之所伏,受之于天,还是受制于天,难说。 “最终孵化成一条鱼、一只鸡,那才是真的惨。”太璞笑了笑,表示不想继续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