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斫也在呀,快来帮我劝劝。” 太璞双手攀在窗口,支着头,语气温柔,“纵欲过度,伤身呐~” 慧猛摊开手,“小长老不懂个中滋味,美男围绕岂不美哉。” 阳光洒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浅浅的暖色,宝相美丽,神情甚是生动活泼。 太璞浅浅一笑,“两厢情愿才算幸福,再者……” 语调悠悠然,瞬间已移形换影至慧猛面前,她说道:“贞洁之物过于脆弱,凡夫承担不起责任,若陪你玩笑几句就被闲人传作成荡夫,岂非无辜?” “妙极。”慧猛抚掌大笑,目光掠过魁梧的连邕,又迅速收回,最终只顾痴痴盯着最初的这块肥肉品味,“贞洁不在两腿之间,更不在七嘴八舌之上,若真因此坏了名声,本君不会不负责的。唉~唉~~小长老闭关闭傻了不成,竟忘记本君的一贯作风。” 话粗理不粗,并非所有人都能理解。 那郎君乍听此等狂言,惊得一时头脑发蒙。 “胡言乱语!”他回过神,疾声痛斥,“谁要你负责。女郎如此孟浪,成何体统。” “美人不要我负责,可我偏要负责怎么办?” 慧猛脸皮厚,赶紧贴了上来,吓得郦野后跳小半步,口吃连连,“你,你,你。” 太璞按住慧猛那只不安分的大手,真觉得这一切发生之快,犹如梦幻泡影,且又亲切、熟悉。 仿佛她还年轻,还是那个跟随老宗主与师兄出门的孩子。 岁月匆匆,似乎唯独慧猛一人依旧不改本性, 刚摸腰、掐屁股,又要袭胸,是个人都会害怕。 “阿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花痴病犯得再重,都不该忘记爱花、护花、惜花啊。”太璞莞尔,凑在慧猛耳畔低语几句,让一颗芳心恢复了理智。 “还望慧猛子卖某一份薄面。” 她举止从容,双眸含染春烟,幽若月射寒江般,明艳不可方物。 “放人一条生路,可好?” “行吧。” 回答得极其爽快。 慧猛放浪形骸,流氓痞子做派。隋知寒早年随弘微子进城时曾被交代,小心城主诸无念的三弟子,奈何他神采英俊,逃不脱对方多情算计。待太璞匆匆赶来搭救,彼此交流一番,才知不打不相识。 原来,她们都认识华小晴。 华小晴在碧虚城开设闺塾,诸无念请她担任西席,做了慧猛的授课恩师。 而太璞与华小晴则情同手足。 最初,慧猛看在老师面上,才对太璞多瞅几眼。就因多瞅了几眼,多聊了几句话,渐渐地,她们竟也成了倾盖如故,成了至交。 慧猛五官端正,好似清风拂过,干净清扬,不笑时流露出几分非凡气魄。 “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她身姿婠妠,脸如明月,容采绝伦,横眉冷对之际,更添了一丝摄魂魅惑之色。 街上行人看热闹,猛地身形微滞,乖巧听话地迅速四散。领头羊们知晓她惹不起,乌合之众倒也不傻,察觉此地不该久留,纷纷溜得比贼还快。 慧猛打了个酒嗝,顺势冲美人挑眉,“郦郎,我俩来日方长哦。”说罢自顾自转身离去,徒留一道潇洒背影, 风流不减,挥挥手喊道:“要是想我了,记得来城主府找我呀。本女君必定扫榻恭候大驾。” “她……”郦野失声,才吐出一个字便及时止息,起初大为震惊,自己并未吐露身世,对方从何知道他的身世?但他很快清醒过来,碧虚城不缺能人异士,见刚才路人神色,想必这女郎来头不小、修为不浅。掐指一算,算出姓名不足为奇。 没人敢劝,无人敢动,想必与其家世、师传有关。 太璞含笑望了他一眼,也准备离去,袖角却被轻轻扯住。她低头瞧去,是个粉雕玉琢的女童,大约五六岁,她心里不由一软,柔声问道:“怎么了?” 女童浅笑怀羞,大方行礼,“多谢相助。” 稚气未脱的声音十分清脆可爱,太璞顿生好感,一时大发慈悲,提点了一同郑重致谢的郦野郎君,说道:“碧虚城主三弟子好美色喜张扬,品性潇洒,称不得下流,诸位好自为之。” “她就是……” 原就疑虑这名弟子身份,现在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