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说道:“若有事,请直说,晚辈也耗不得太多功夫,陪前辈水下赏月。” 语气很不好,其韫子却没有不悦。 只是颔首,“云雾雨露,皆为水之形态。吾化身万千气象,旁观阖宗悲喜忧愁,唯独见汝十分奇怪。既不信道,何必修仙?” 嘴里说着羽化登天的志向,心里仅当做一种增长见识的途径。 太璞被揭穿了,反倒莞尔一笑,“鬼神之说,令我无语。既然世人都信神仙,我何必鹤立独行。” “汝知吾意非此。”其韫子说道。 亲眼见证了鬼怪妖仙的存在,亲自体验了腾云驾雾的痛快……她的心底为什么从未有一丝真正的对于神仙的崇拜之情。 “呵~” 待风波平静,真炁不再震荡,太璞稳定了心神,笑得凉意匪浅。“前辈唤我入渊,该不会是想与我辩道吧?” 从质疑到相信,从亲切到厌烦,似乎仅仅一弹指而已。 只要不冒犯到她。 太璞可以永远维持文质彬彬、谦虚贤淑的姿态,和任何人好言好语。 “汝非纯良之辈,吾不知该叹该乐。” 其韫子悠悠解释道:“方才一切,替汝洗涤杂思而已。” “不见得吧。” 太璞可不傻,“还趁机搜我魂海,探我元丹,甚至……” 想要掌握她的全部记忆。 “藏岚山的听息术,我也会。” 见其愕然,太璞嘴角一扯,不容置喙地说道:“晚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岂能让堂堂湫渊宗宗主尽搞诡谲伎俩。” 其韫子面色如常,“信或不信在汝,吾绝无加害之念。” 说着,作揖致歉。 一时惊吓得太璞倒退半步,这才发现身上的束缚早已除去。 “不过三言两句,实属泄露天机。” 其韫子从容道:“忤逆天地大道本意,必遭反噬,难得周全。吾强撑气力,分汝一丝灵气庇体。岂知背道而驰,反令汝难受非常。” 意思是唯恐她的魂魄受损,游荡飘忽,或者变得愚钝痴傻? 这么说,是好心办坏事? 她还得原谅不成? 太璞挑眉,“禁锢自由,乃至后面对我动用听息术,又作何解释呢?” 其韫子轻笑,回答得爽快,“吾一时贪念所起。” “贪什么?”太璞语气咄咄。 不! 她不该问的。 这时她隐约起了猜疑,有种呼之欲出的忐忑,冲淡了自己的怵惕忧思,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神袛之间,自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