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口若悬河地输出以个人为中心的观点和意见。 其中包括,姐姐要为弟弟贡献一切,女人应该沉默、顺从、噤声……自觉配合地,去助长男人毫无支撑的过度自信。 从外部压力转化为内在自觉,用不了多少年月,潜移默化下,龙不凡深深信奉这套自古传承下来的观念。 她初三那年辍学了,成绩再好有何用,她是女孩子,比不得后劲足的男孩子。为了照顾家里,她匆匆打工,十余年间陆续为父母和弟弟攒下了两套房子。 父母笑得合不拢嘴,打消了让她早早嫁给隔壁村老鳏夫的打算。 虽然有时不平,可她是姐姐啊,就该养着全家,尤其是命根子弟弟。若没了这个弟弟,他们家可是抬不起头来的。没有弟弟的姐姐是不幸的,即使弟弟丝毫不懂感恩,那也没关系,女人不就是为了男人而创造的吗? 人生多么可悲,世上那么多可以体现自我价值的途径,偏偏局限于一家一儿之中。 龙不凡始终不曾宣泄过任何不满。 她的一生,止于难产而死。 孕期被出轨,被家暴,被强迫顺产,被活活失血过度…… 没人真正地心疼她,当她魂魄游离,只听到家属在与医院争执赔偿金,为痛哭成形的男婴白白夭折了。却没有一个人替她说一声:“女娃子怀着孕呢,怎么那么消瘦?” 是呀,她孕期难受,好多天不怎么进食了。 可身边谁在乎她呢? 也许她太过悲伤,怨气冲天,感应到了某种超脱天人之外的力量。也许,只是那份随机的运气使然。 她进入了妙女子的世界。 “你可以许愿一次哦。” 仿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妙女子的声音萦绕四周,告诉她拥有重生的机会,自始至终,却从未显现出片刻的身影。 就如当初。 而龙不凡恢复心情后,问道:“我当真可以重活一回?” “如你所愿。”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她才认真思索能为自己的重生争取些什么利益。 “我要当男人。” 弹指间,她说出来心底最隐秘、最渴望的愿望。 因缺乏正确的教育引导,她误以为男人是天生的高贵。 她想要当男人,可以继续读书,可以不用产子,可以坐享其成,可以不被无端辱骂,可以不必承受莫名的指控,她可以拥有更多的资格与权力,不用拼命打工,却连属于自己的小小房间都没有…… 她想要当男人,太想了。 有父母的偏宠,有社会的照顾,有数不清的好处,只有当了男人,她才可以坐上权威位置,才可以走上轻松捷径。 她的父亲,她的弟弟,她的丈夫,是她最亲近的借鉴对象。 浓缩了太多的影子。 成为这样的影子,便可以肆意而自信地照在阳光下。 她想要成为男人,不想再过女人的生活。 这是她朴素的愿望。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又似乎还未明白什么。 该批评,更该叹息。 妙女子满足了她,“活着吧,站挺直了。” 语气寡淡,无悲无喜,连一丝的诧异也无,平静至极地颁发了这个名为“愿望”的奖励。 然后,龙不凡降生了。 前有七个姐姐,他是家中独子。 如他所愿,获得了前世只有弟弟才配享受的爱护。唯一额外赐予的,是从她的记忆里,提取出了自己对弟弟的所有了解与认识。 实事求是讲,妙女子并不是替换了她的记忆,而是把两股记忆交予她来决定。 换而言之,就是身份认同。 如果选择成为一个身心同一的男子,那么,关于“她”的记忆会随着时间逐渐淡化,乃至于淹没消亡。 如今看来,他确实更认可“弟弟”的身份。 太璞不胜唏嘘,这就是妙女子所说的“礼物”?能让自己感受到那些“幸运者”的存在,以及前世今生? 可意义究竟是什么? 顾念同为女子,然后手下留情? 呵呵~ 哀其不幸,也怒其不争。 文明社会下的平等思想倒是深入人心。 今生今世,没了相关法律的保护,没有公正的强制执行,依旧觉得权利稳固。拜入仙宗后,他还敢凭此观念,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