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只知若遇外敌入侵,更须稳固那些散落八方的阵眼。 “哎~原以为无事发生。” “终究错付了。” “蚩血盟耍我们呐。” “准备得再如何充分,也无法迎击无意纠缠的来敌。” “可恶!” 那段时间众人加紧巡逻,自以为大敌当前,又恐自身实力不足,几欲写信求助同道中人。 幸好,还没出这个丑。 即使不太管事的,都时时紧绷心弦,倍尝辛苦。何况听心长老,肩挑大局,统筹谋划,必然格外的不容易。试问谁能做到无懈可击。 众人不好多埋怨什么。 毕竟他们也怕听心长老。 孩子怕母亲,兔子怕鹰犬,他们的顾忌基于敬重,胆怯源于天性。约束久了,连站在她面前,气势都不由虚弱几分。 然后开始找理由,替听心长老开脱。 羔羊最佳之选,思来想去,莫过于菅暧长老了。 “六爻之术,难免会出纰漏。” “怪我们过于轻信。” “天机难测,靠占卜推度吉凶,仅得一警示而已。” “世风日下啊~” 在扫煌峰峰主若有若无的目光扫视下,菅暧长老及时站出来谢罪,高呼道:“老夫糊涂啊~”面色悲痛,语气哀婉,无比真诚地表示自己十分后悔。 可惜大家都见惯了,此时不见他抹几把眼泪,反倒觉得奇怪。 “当务之急是追讨先尊其韫子遗物。” 尔玉长老瞧不得菅暧长老的哭丧样,继续说:“蚩血盟行事龌蹉,不管他们目的单纯也好,阴险也罢,吾等绝不能置宗门尊严不顾。” 希逸长老神态从容,提议道:“先礼后兵,不妨先派使者询问,若能讨回最好,不然,吾等再另作安排。” “另作安排是什么安排?” “若蚩血盟蛮横,不愿返还。吾等只好竭尽全力,讨回一个公道。” “说的巧妙,公道岂是嘴上念叨几句,便能轻易获得的。” “非也,非也。” “谨慎些也对,省得落人口舌。” 扫煌峰峰主问道:“希逸长老可否想好对策。倘若对方佯装无知,我等硬要强攻,势必造成惨烈牺牲。这又该如何避免?” “希逸长老捋须道:“此事,先派遣使者,然后徐徐议之。” 也不知真假,太璞总觉得他的目光富有深意,还直直往自己身上瞟来瞟去。 想她确实曾与蚩血盟牵扯颇多,如今最该避嫌。不愿当出头鸟,更恨不得所有人都无视自己。什么使者,与她无关。 太璞揣着明白装糊涂,心头一紧,开始准备起应对的措辞。 她正思索着,听心长老却已微微摇头,说道:“蚩血盟已将‘傩面’奉还。” “……” 似乎,众人刚刚谈了一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