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纪大,一年到头逍遥自在,除了十年一选的宗门大事会出门走两步,其余时日,假闭关之名行偷懒之事,最怕被烦心事缠上。当然,也没人敢以烦心事劳烦他,即使是门下弟子也往往难见其踪迹。他诞任不羁,举止无常规,敬畏他的,远没有讪笑他的人多。 而与之共掌秀与阁的良机子,处事却一贯严己律人,举止类淑女,恭谦高雅,另有从容不迫之气势,颇具声望和爱戴。 在场众人纷纷住嘴,不敢再冒犯。 “你们啊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劝完宗主,劝演彻,现在又盯上太璞儿了。谁能不烦。” 若飞真人打起哈哈,不由摇摇头,“为你好,为你好,真像山下俗世那些个逼儿女早日开枝散叶的庸人。” 花衣裳真人是若飞子臭味相投的棋友,腆着脸配合道:“可不是,可不是,阿斫素来亲善,亲不亲传,又没多大关系。” 亲传弟子不同于寻常弟子,这几人想让她多收几个好苗子徒弟,不过是为了湫言宗的千秋之业着想。 自从太璞结成金丹,有开山之资以来,仅随缘收了一名女弟子。此后,边忙于驱妖役鬼、赏善罚恶,边带领爱徒游历山水风光,好不自在逍遥。 击退蚩血盟的进攻才没多久,她突然闭起了死关。 一晃,八十一年光阴飞逝。 她本事见长,修为增进,性子乖巧归乖巧,只是身份地位今非昔比,阖宗上下无不折服。哪怕提意见,去约束她一二,都不太敢,要委婉再委婉,客气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