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名为血脉的枷锁,一个人所剩下的名为原始的快乐与嗜血的疯狂。正如此时此刻对着自己母亲冰冷尸体狂笑不止的长子,她的自傲败在眼前锋利又不可能出自长子之手的枪械子弹之下。 她到死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自己第一个孩子手中,还是彻底低估他的决心与疯狂……应该说她被子弹射中的那一刻就已经在窗外那另类疯狂的两人,连她也陷入了注定的苦战。 “我不会后悔把自己的孩子教育成现在无比可悲的怪物,只是无比可悲你此时此刻动手的动机却如此令我心寒。复仇,只是对复仇的渴望就代表着强大力量握在自己手中,这样的你真是太可悲了。” 就算鲜血在自己的外界流淌着,她也觉得自己培养出了一个失败的孩子。根本没有任何问题的叛逆,不过是让那两个人将目标定向他罢了。 自己的死也恰恰满足了这个特殊条件,而且她应该注意到自己这个特殊情况……或许这就是自己能够呼吸到现在都无比坚定的动力,至少自己是不会再听到来自失败孩子那无望的言语来为自己的失败索求辩护。 “我应该把你怪物才对,用更加符合自己追求力量的方式来篡夺我的地位才是。那种毫无意义的复仇会成为我的坟墓,真是可笑的结局……” 现在的霸主可是什么都听不到了,带着她无限可悲的遗言而缓缓走向自己那阴谋得逞的儿子面前。也许此时此刻什么都听不到才是她最想要的状态,手中物品也应该安耐不住要发挥出最后作用的存在。 当那个东西刺进儿子那有所喜悦姿色的右眼时,一切都应该归于那时足够意愿的结束才是。最后却是霸主一个人从高处坠落而彻底结束了这些有所可悲的过程,一个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最终被失败的孩子给彻底杀死……她的尸体倒在下层两人的面前,同样也终结注定的私斗。 “没想到连我也被摆了一道,被那个小子那种沾沾自喜的复仇给欺骗了。” 姨母大人看着霸主的尸体,整个人明显失去了战斗意志。就连探员也停下自己手中的克制长剑而站在原地目视霸主冰冷的尸体被姨母大人缓缓抱在身前,她的尸体纵使冰冷也无法消退她眼中无法无法平息的不甘。 明明如此棘手的战斗却变成了现在这帮双方僵持在原地却平息这场无比僵持的私斗,霸主的身体逐渐冰冷,连同姨母大人的情况也趋于无言的冰块状态。 “你,赢了。你终结了原本存在的一切,最终让一个疯子坐在王位上来加速一切的毁灭。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一切都是他做好的局。而你,加速了这一切的爆发……应该说连我这个参与者不愿意加入其中的阴谋,这就是你所追求的真相。” 一切乱象源于长子追逐着他无比扭曲的尊严与复仇而开始的一切,而不是被任何东西腐化与扭曲的存在。他不会让任何人洞悉他的弱点,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是如此。 黑暗,在一点点侵蚀着探员眼前所见识的景象。霸主的死,莉蓉的死,母亲的死,父亲为某个人而死……这一切仿佛再度出现在探员的眼前,那种极度压抑的感觉再度影响着探员的内心。 原本不存在的梦魇,甚至类似的心情再度压抑着探员的精神。故作镇定的背后却已经是伤痕累累的内心,或许类似的场景只会无数次,无数次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而无法阻止的梦魇。 无数人,无数人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彻底消失。被杀死,被真相所带来的黑暗所吞噬……一切都发生在自己眼前,却只能想现在这样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 应该说是自我安慰到极致甚至是专属辅助系统智能对身体状态都无法做到如此强大的自控能力,就像有人给设定的那般坚韧且空洞。 “他选择了令人绝望的道路,但您比他更加绝望与沉默。应该说他这样做完全就是为了那种虚无的复仇,但您可是被复仇那种无聊的情感摒弃的人。没有野心,更没有那种无聊的复仇气息……但您的到来还是改变了这一切,最终淹没了这一切。” 姨母大人面无表情地抱住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