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李火旺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 就在江莹莹以为他没在听自己说话时,铁栅栏那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什么?你是有东西要给我吗?” 江莹莹也从缝隙里伸出自己的手,接过李火旺递来的东西,拿回来一看,是两颗带血的牙齿! “李火旺,你刚才是在拔牙?你把这个给我干什么?” 江莹莹没有听见隔壁回话的声音,于是就出病房找到值班的护士,主动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把牙齿交给护士,然后还拜托护士不要告诉明天白天上班的李金涛。 重新躺下的江莹莹自嘲的笑笑,自己就是个精神病,怎么还想着去教别的精神病不要再精神病,好可笑! 耳边又传来王浩然的声音:“姐姐,大渊城里现在好乱,战丞王到处抓精状男子充军,看样子这场仗避免不了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江莹莹视通王浩然的眼睛,看到了乱糟糟的大渊城,愁眉不展的夜柯,还有弘毅师傅也不乐哈哈的喝酒了。 不行!谨遵医嘱,那边都是假的!不能再想那边的人和事了! 第二天,起点精神病院举行春季歌咏比赛,参赛人员和观众都是医院的患者,这也是为了提高患者的日常生活能力和社交能力,以便于他们更快更好的回归正常社会。 李金涛领着江莹莹在观众席找位置坐下,特意给她邻座安排了一位病情较轻的老奶奶。 老奶奶身材肥胖,坐在自己位子上,但肚子上的肉有一部分都摊到了江莹莹的座位上,看面相不算特别慈祥,有一种高深莫测的威严感。 李金涛在旁边鼓励江莹莹去交流,江莹莹也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奶奶您好!我叫江莹莹。” “嗯……”老奶奶跟随着舞台上的音乐频频点头,却看不出享受其中的感受,江莹莹觉得她像是在伪装。 “李护,重症的李火旺跑出来了!”小护士来喊李金涛帮忙。 李金涛抓紧时间就跟着护士跑走了,江莹莹看着他的身影远去,再回过头时,一张放大的老奶奶脸吓她一跳,“啊,吓死我了!奶奶,你怎么突然靠我这么近?” “嘿嘿,我知道你,”老奶奶嘴咧得长长的,“你是张谷子抓走的药引子!你没死在他的炼丹炉啊!” 江莹莹听到“张谷子”“炼丹炉”心跳都漏了一拍!太阳穴突突的打鼓! “你……你怎么知道……” 江莹莹极度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老奶奶,可是下一秒她就面无表情的又陶醉在歌声中,双手看似打着节拍但没发出一点声响。 “诸葛兄!”李火旺突然跑出来,飞速冲到舞台上,抱住歪倒的话筒架子,这引得场内一片躁动。 赶来的护士忙着疏散患者,李金涛也拽着江莹莹,“莹莹快回病房,关好门,这个患者很危险!” 江莹莹发现李金涛的嘴角开裂,“你这是,被他打了?” “我没事,你快走,别靠近他!” 江莹莹甩开李金涛的手,恨铁不成钢的说:“我不!我就在这看看,他怎么就分不清呢!” 观众席很快被清空,只剩下江莹莹,因为李金涛护士的关系,且留她在现场观看了。 李火旺对着话筒支架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诸葛兄,你还有什么……遗憾吗?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办到!” 李金涛观察到病人情绪逐渐稳定,准备从后面偷袭,将李火旺带回重症病房,但是被江莹莹伸手拦住了。 “莹莹,你别闹!” 情况危急,李金涛说话的语气重了一些,被江莹莹一瞪,马上态度和缓起来,“莹莹,你要干什么?” 江莹莹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把水倒掉后没有拧盖,递到了自言自语的李火旺手里。 李火旺接过水瓶,忽然手上青筋暴起,激动的说:“诸葛兄,我想到办法了!你还有救啊!有救啊!” 矿泉水瓶被捏的咔咔作响,他颤抖的说:“过去我也杀过一些人,他们似乎有什么原因能成为幻觉待在我身边!只要你也变成幻觉,待我修真大成,定能让你化虚为实!” 李金涛拉开江莹莹,和同事一起将安静片刻的李火旺抬回病房。 江莹莹跟着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