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海中碧波翻卷,浪涛声滚滚如奔雷,有无数彩虹映照而出,将她住的这个地方渲染得如梦似幻,惊动了不少村民。 自那以后,为了不惊扰村民们,凌菘只有不闭关的时候才会来这里。 需要闭关时,她会落门上锁,转而回到矮山师父留下的茅草屋里修行。 这样,也可避免无关的打搅。 凌菘掏出钥匙打开铁锁,屋子里近两个月没住人,但却并无什么灰尘,显然是有人在经常帮忙打扫。 她走到铺着草席的床边盘坐下来,运转《太阴古经》的玄法继续修炼,以巩固彼岸境界的根基。 不一会儿,朝日初升。 村子另一边,柳连义打着哈欠起床,推开门准备去挑水时,却发现门前躺着几只野兔子,他顿时面露喜色:“咦,菘丫头回来了?” “这兔子够肥的,偷吃了多少庄稼?” 柳连义捡起几只肥兔打量一番,转头回到屋里,同正在穿衣服的妻子交代道:“菘丫头回来了,又给我们送来了吃的,等下拔毛洗干净了分一分,让二虎他们给各家都送去一些。” “什么时候回来的?”正系着灰色襦裙衣带的妻子诧异道。 “估计是晚上回来的吧,我也不知道,等下过去问问。” 柳连义把几只野兔丢在桌子上,扛着扁担,拎起两只木桶就出了门。 他专门绕路来到了凌菘这边,见到门上没有再跟之前那样上着锁,才微微颔首。 果然是回来了。 知道凌菘可能在修炼,他也没上前打扰,就此转身离去。 屋子里,感知着柳连义的离开,凌菘很平静地重新闭上了双眸。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凌菘彻底在彼岸境界稳定下来。 她不再修炼,转而放空心态,坐看天边云卷云舒,卧听风吹雨打芭蕉扇,平平淡淡的生活了一个月。 …… 神州古星域。 这是一片壮阔浩大的原始莽荒。 它巍峨耸立着成片的大岳,苍茫寂寥,根本看不到尽头,仿佛横贯六合八荒。 凡间生灵站在这里,就宛如是面对着一片浩瀚的星空,可以深刻体悟到自身是何等的渺小。 每一座大岳都高耸入云,云雾自山腰便缭绕而起,白茫茫似一片汪洋,氤氲的灵气几乎快化作液态,充满了天地初开时的勃勃生机。 这里是一处超出常理的地势。 如果飞上高空,便可以清晰看见九十九条巨大的龙脉自四面八方围聚而来,在最中心处,形成了上万座昂扬而起的龙首峰。 这并非是形容词。 而是真真切切的万座龙首峰。 每一座山峰都已经自然演化出了龙首的形状,浑然天成,堪称鬼斧神工。 那微张的龙口之中不时吞吐着精气,四周混沌弥漫,灵气如水,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此刻,就在那万座龙首峰汇聚的中央地带,一群黑甲天兵把守在龙首峰下方的环形凹地周围,还有许多人影在忙碌着布置什么东西。 从他们的衣着与周围飘扬的旌旗来看,正是羽化神朝! “看准我手中的令旗,只要我一挥动,立刻浇灌一种血液上去,谁敢迟疑或者出现纰漏,本座点他的天灯!”有老者手持一杆小三角令旗,眸光冷冽而严酷。 在他身前不远处,有九名老者盘坐在地,正齐颂某种古经,神态虔诚而庄重。 他们诵经的对象并非是什么神灵佛像,而是一件残缺得很厉害的器物。 它被摆在一座临时构筑的黄泥土台上,有着三只足,裂痕密布,像是一个三足的大盘子,但“盘子”中间又有一个很大的窟窿。 仔细观察的话,勉强能看出来这是一座鼎。 不过而今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躯体,上半截圆形鼎壁几乎彻底消失。 带着斑驳印记的三足残鼎通体呈现出一种如同生锈了的绿铜色彩,看起来古老无比。 羽化神朝的一众强者朝着它祭拜、诵经,同时以神力在不断地祭炼着它。 每当旁边手持令旗的老人挥动令旗时,立刻就有人走上黄泥土台,割开胸口,以心头血浇灌那绿铜鼎,直到他喊停才能停下。 过一段时间后,当老人再次挥旗时,又换另一人上去浇灌铜鼎。 如此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