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古经?” 凌菘眨了眨眼,抱着泛黄的古卷,面露三分好奇。 听名字似乎很不一般呀。 外表枯黄粗糙的古卷不知是用何种材质做成,像是牛皮,但又没那么硬,有一股被岁月侵蚀后的腐朽质感。 摸起来软绵绵的,很是轻柔。 拿在手上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重量。 说是古卷,其实并不严谨。因为它没有卷轴,只是像一块手帕那样被翻折起来的。 凌菘翻开折叠的古卷,正打算看一看里面的内容,结果刚一翻开就打了个冷颤。 “呀!” “好冰!” 一股至阴至柔的森寒气息从古卷上逸散出来,凌菘面前的空气中瞬间出现了一片白雾,扑面而来的刺骨凉意吓得凌菘差点儿将古卷给丢了出去。 好在关键时候她反应了过来,成功稳住了心神,没有出糗。 不过等她仔细看了看古卷内记载的文字后,却又是一呆。 那些文字,凌菘竟然一个也不认识! “师父,这不会是上古年间留下来的吧?”她睁大双眸,很惊异的打量着古卷上那些陌生的字符。 那些符号和标记,与当今世上流通的文字完全是两种风格。 “这是很久以前的神文。”公羊雍明开口道。 “神文?”凌菘面露疑惑。 她从没听说过这种文字。 “别看我,我也不认识,只是大概能辨认出这是神文。”老人走到摇椅上坐下来,简单向凌菘讲了讲这张古卷的来历。 这是公羊雍明年轻时在中州游历,于某处破败的古刹中所得。 其主人已经坐化了至少上万年,被发现时,那间古刹都已经被淹没在了乱石堆中。如果不是碰巧在那附近感应到了一丝丝的太阴圣力,公羊雍明都发现不了这张古卷。 从乱石堆下方的古刹遗址中寻到这张古卷时,它还包裹着一块晶莹的骨头。 “那应该是古卷的主人在坐化前专门凝练出来的一块额骨,里面留存了一道很特别的神念,靠着古卷从虚空中汲取的太阴圣力维持不灭,专门留作传法之用。” 老人娓娓道来,给凌菘描绘出了一个为防传承断绝而煞费苦心的古代人杰。 那位古代前辈在晚年寿元将尽时,走遍了整个中州,都没能寻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弟子。 偏偏太阴古经事关重大,随意传出的话,一是可能会给得到传承的人招来杀身之祸;二则万一传给了心性奸邪之辈,也会酿出许多祸端。 不得已,他只能在最后关头从自身仙台凝练出一块额骨,将一道传法的神念寄托其中,以记载太阴古经的神秘古卷将额骨包裹,一同埋在古刹内,留待后世的有缘人。 “我寻到时,距离那位前辈坐化已经过去了很久。” “额骨中的那道神念即便是有太阴圣力滋养着,也已经快被岁月磨灭了。” “那道神念在完成了传法之后,彻底湮灭,而寄托神念的额骨也同时化作了齑粉,只有这张古卷依旧维持着不朽。” 老人望着凌菘手上那张泛黄的古卷,浑浊的老眼中神情很是复杂。 恍惚一瞥,凌菘好像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种名为“物伤其类”的感情。 但下一瞬又消失不见,似乎刚才看到的只是凌菘的错觉。 …… “师父,既然你也不认识这些神文,那……”凌菘打算把古卷还给公羊雍明,都不认识上面的字,拿着似乎也无用。 “收好它。” 老人轻轻推回,态度少见的坚决。 “我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留给你,唯有这张古卷。它记载着人皇的道统传承,代表着我们人族昔年的无上辉煌,也是为师对你的勉励和期望。” 公羊雍明的神情格外严肃,语气非常郑重。 仿佛在转交着某种特殊的使命。 这让凌菘颇为不适。 她虽然小,经历的事情也不多,却是一等一的聪慧,能感受到老人话语中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即便暂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责任。 “师父,我会记住这些话的。”凌菘紧抿着嘴唇认真点头。 她小脸紧绷着,郑重将古卷折叠好,与兄长留下的青铜指环收在了一起。 “好了,坐下吧,认真听好,我现在把人皇古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