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的那个青衫男子在哪里?”电话那边慕楚寒问道。纪颜为什么从伊采的身体里把青衫男子赶出来,又不亲自收了,还要放着他去祸害他的然然呢。
“怎么了?”纪颜问道,他当时倒是想收,但是青衫男子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真那么简单,他也不至于拿白伊然当诱饵。
“然然被她掳走了。”慕楚寒讲道。
“你来中心医院。”说完纪颜挂断电话,把手机扔给安小白。
他终于去找白伊然了。
只见纪颜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纸,叠了一只纸鹤,然后对着纸鹤哈了一口气,纸鹤就扇着翅膀飞了出去。
他其实在殡仪馆的时候就借机在白伊然的身上下了千里追踪香,而这只纸鹤却能闻着安小白身上的味道追踪到他们的行踪。
果然,如他所料,纸鹤很快就飞回来了。纪颜把纸鹤收了起来,然后向中医医院的停车场走去。刚到停车场,慕楚寒也到了,纪颜走过去,直接拉开车门,对着慕楚寒说,“去西山坟地。”
慕楚寒偏着头看了一眼纪颜,轰着油门,车子就直接向西山方向飙去。
本来安小白也要跟来的,但是纪颜却对她摇了摇头,此行艰险,那个青衫男子并不简单。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西山墓地的脚下,慕楚寒跟纪颜从车里下来,然后只见纪颜带头向山上走去。他的方向是白父的坟墓。
“你确定然然真的在这里吗?”慕楚寒看着前面的背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只有跟着我不是吗?”走在前面的纪颜反问道,再后面的一条道,白父的坟墓就在那里。
在快要到达白父的坟墓时,慕楚寒看见白伊然就蹲在坟墓面前,正用一双手,不停的刨着坟墓。
“然然!”慕楚寒叫了一声,然后掠
过纪颜向坟墓跑去,而纪颜此时却紧紧的皱着眉头,站在原地大声喊道,“你不出来吗?”
“哈哈哈哈,纪家人果然厉害,看来我还小瞧了你。”伴着话音,只见青衫男子出现在了纪颜面前。
“那要看对谁。”纪颜说着,把食指伸进嘴里轻轻一咬,然后把血滴在自己背上的桃木剑上,对着青衫男人说道,“看剑。”
“一把破桃木剑就想伤人,你也太高看自己了。”青衫男人并不躲闪,而是伸手挡住了纪颜的剑,但是随即,只见青衫男子整张脸皱成一团,挡着桃木剑的手臂顷刻间裂开一条大口子。
青衫男子连连后退了几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想不到你的血这么厉害,居然那是纪家最有天赋的两人之一。”
男人说的两人之一,而另外一个纪家人,就是若干年前,把他压在阎罗殿的那个纪家祖宗。
“知道就好。”纪颜说着手中的桃木剑又砍了过去,但是青衫男人已经有防备,只见他身形一闪,轻轻的躲过了攻击,然后转过头看了一眼白父坟墓的方向,随即飞走了。
“然然,你怎么了?”慕楚寒伸手环着白伊然,只见白伊然像撞邪了一般,双手不停的刨着坟墓,口中念念有词。
纪颜走过来,一只朱砂笔点在白伊然的眉心,只见白伊然突然一个机灵,手上的东西一下子停了下来。
“我怎么在这里?”白伊然偏着头看了一眼慕楚寒,又看了一眼纪颜,最后把视线落在了坟墓上,这是她父亲的墓碑,他们怎么跑到坟地里来了,而且父亲的坟墓为什么有动过的痕迹?
她正要开口问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土,手掌更是渗出了丝丝的血迹,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父亲的坟墓
难道是她刨的吗?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她为什么一丁点记忆都没有,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的这里,难道她喝了太多的酒,所以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然后刨开了父亲的坟墓?
想到这里,白伊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