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怀姣的脸侧。 带着一点点朦胧的男士香水味。 他就那样揽着怀姣,亲昵靠在他的肩膀上,用捉摸不清又上挑带笑的音调,小声对他道—— “那不是回家的路,甜心。” …… 怀姣不确定自己是被人打晕的,还是被捂着鼻子迷晕的。 脑袋很重,意识昏沉,视线感官都一片模糊。 他感觉自己躺在一张不算太软的床上,没有被子也没有枕头,底下的实木板硬邦邦硌着他。 偏偏他还浑身软绵绵的,半天无法清醒过来。 后脑磨在硬实木板上,头发丝顺应惯性垂在脸侧,脸有点痒,却连调动手指的一个细微动作都无法做出,只能被动躺在原处,像个橱窗里供人观赏的可怜木偶。 周围很吵,还有食物的香味。烤熟的肉、蓝莓馅饼、和很多很多的美味果酒。 怀姣闻着闻着,肚子跟着“咕咕”叫了两声。 他今天回去的很迟,晚饭还没来得及吃呢。 耳边好像听到有人在笑,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有男人也有女人,像在笑他的肚子叫声。怀姣脑袋晕着还是感觉到了羞耻,翘起的睫毛抖了抖,黑色发丝下耳朵尖轻微发红。 “joker,你到底下了多重的手,他现在还不醒。” “别是打晕带回来的,很像你的作风。” “他哪次不是这样?没有缺胳膊少腿已经是看在威克斯的面子上……” “噢,别开玩笑了,joker才不会‘看在谁的面子上’……” 怀姣隐约中听到了威克斯的名字,这让他意识都清醒了一点。嘈杂吵闹的各种对话声弄得怀姣脑袋晕晕,他刚有了点力气,糊里糊涂间手撑着身下木板,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自己翻了个身。 亚洲小鬼唯一有点点肉的一张脸贴在深色木桌上,白皙漂亮的脸颊软软挤着,和旁边油腥脏污的桌面形成极大反差。 “……” “醒了?” “长得真可爱……” 四周安静了几秒钟后,有人捏着怀姣的小腿肚,使力揉了两把。 那人的手有点糙,像经常干什么粗活重活,还带着不正常的滚烫的热度,怀姣光着小腿,短袜印出两个脏手印,让他捏得张嘴叫了一声。 然后他就被人抓住了头发。 不是很重,像小孩子的力道,捉着细细一把头发丝。 头皮传来轻微的刺麻,怀姣伸手摸上去,在掌心异于常人的细度下,一下猛然睁开了眼。 他看到了很多人,各种各样的、诡异的人。 男的女的,高的壮的,奇形怪状。 抓住他头发的是一个长相宛如儿童的成年侏儒,扎着长长的麻花辫,眉毛很长,一脸认真地正在给他编头发。 似乎也想给怀姣打个麻花辫。 怀姣表情愣然,像还没有回过神。 “你醒了!”麻花辫侏儒大声叫道,他松开怀姣的头发,转头朝旁边喊道:“他醒了他醒了!” 不远处坐在另一边桌椅上的另外两三个,闻言同时站起来,跨步往这边走来。 “睡得真够久的。” “麻烦鬼。如果不是威克斯……我非要……” 未完的话在拨开人群,看到怀姣的那张脸时,猛然收住。 “怎么、没人告诉我威克斯的未婚妻是这么个……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