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第一个提起沈承遇的人就是你。”卓逸只穿了件不算厚的贴身毛衣,他的外套此时还穿在怀姣身上,身高腿长的男人略有些狼狈地被束缚在椅子上。可他脸上却没有多少慌乱,甚至有些不寻常的克制意味。 “还逼着怀姣去了三楼,当时,你打算要做什么?” 坐在地毯中心把玩空酒瓶的邢越,动作停了一瞬,他顺着卓逸的视线落点,将目光移到对方正看着的怀姣脸上。 接着语气不平不淡道:“很重要吗。” “很重要。” “不是。”邢越冷声道,他绕过了卓逸的第二个问题,转而回答起他的第三个问题,“他的老情人想见他,我只是帮个忙。” 怀姣被邢越语气略怪异的一句老情人,弄懵了下,刚想问句什么,就听到面前男人突然道:“一分钟到了。” 邢越仍坐着,连起身的动作都没有,“废话好多,现在可以先闭嘴了。” “我喜欢速战速决。” “你们很喜欢玩游戏是吧。我来陪你们玩。” ……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三天之中已经听过无数次的一句话,只是这次和之前完全不同。别墅里四个年轻男女,分成四个角面对面被困在座椅上。 他们微沉着脸,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面前看似正常的邢越到底想做什么。 原本坐在四人中间的男人,此时换了位置坐到了怀姣旁边。他说的陪他们玩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加入和他们一起玩。 因为第一轮游戏,酒瓶就指向了邢越自己。 邢越没等他们开口,就直接道:“我选真心话。” “四年前,我第一次回国,是参加堂弟的葬礼。” 如讲故事一般,冰冷叙述道,“他参加一场同学聚会,意外身亡,回来时尸骨无存。” 早已隐隐猜到些什么的怀姣,到此刻真实听到时,仍控制不住身上打起寒颤。 四年前,同学聚会,意外身亡。邢越口中的堂弟,不用多想都能肯定,就是一天内不断被提起的,沈承遇。 “堂弟家族背景深,发生这样的案件很自然被压了下去,只有零星的本地报道上提到,案发现场的火灾,不太正常。” “一同参加聚会的五个人,毫发无损。” “而偏偏他在的三楼被烧得彻彻底底。很奇怪不是吗。” “我不是一个相信意外的人,也不相信报道上所谓的真相推测。” “所以我在四年前,从国外转到了和堂弟同届的同学班上。” 别墅大厅在此刻安静得落针可闻,一切不合理都有了解释。 “我刻意进入他的圈子,刻意认识他的同学,连所谓的前任对象……”邢越说到这里时,声音停顿了一下,“都一并熟悉了。” 陆闻和卓逸的视线,越过邢越落在了怀姣身上。怀姣茫茫然睁大了眼,所有觉得疑惑的点,都拨开云雾一般清晰了起来。 比如邢越那么讨厌他,连手都不愿意牵,为什么还会跟他在一起。 因为怀姣是沈承遇的对象,想要知道沈承遇的事,接近他最简单不过。 “那人不聪明,还是个恋爱脑。” “想要知道的事,不用多费头脑都会自己交代出来。只是在聚会当晚发生的事上,无论怎么诱骗,他都守口如瓶。” “明明蠢的让人厌烦,这种时候倒格外聪明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