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套。 干净帅气的黑色派克服外套往桌上一甩,动作间扑起一层厚重的灰尘。 怀姣看傻了,等被邢越皱着眉瞪过来时,才后知后觉地往桌上坐了上去。 ——可恶,万万没想到会是暴躁忠犬攻 ——他妈的,白他妈期待一场 ——这你妈人都逼进小黑屋了,结果他妈只是擦药药,我人萎了 ——我是坏妈妈,刚刚有偷偷期待过很糟糕的剧情呜呜 ——姣姣很好,是老公不好,老公想看坏男人爆炒姣姣呜呜 怀姣:…… 我现在已经不会脸红了。(才怪 怀姣卷裤腿的手指都在泛红。邢越看了他一眼,倒是没出声。等裤腿挽到膝弯以上,他才有空将视线移过去。 确实是很严重。头一晚还只是发红泛青的膝盖处,现在微微肿起,露出了可怕的乌紫色,被那粉白膝弯一衬,越发显得严重。 邢越眉心都蹙了起来。 略显冷漠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似乎也有些不高兴。在怀姣小心翼翼看过来地视线下,冷着脸沉声道:“这样也不知道擦药吗。” 说完又接着补充了句:“搞成这副可怜样子给谁看。” 邢越似乎永远不会说软话,怀姣刚因为他脱下衣服给自己坐的行为而上扬些的好心情,因为这刻薄的两句话,又掉了下去。 刚才还很怕这人,可怀姣听完他说的话之后忽然又不怕了,和现在突兀升起的委屈情绪比起来,害怕似乎都可有可无。 怀姣说:“不是你先躲开的吗。” 邢越顿了一下,抬起点视线。 怀姣脸上沾着灰,细白的皮肤染上脏色,他垂着眼,用和幼猫一样的低弱声线,跟邢越说:“我向你伸手了,可还是摔倒了。” 邢越按在他膝盖上的手仿佛收紧了一瞬,空气里都是粉尘和药酒的味道。 “不是我要弄成这副可怜样子的……我只是……” 我只是控制不了。 怀姣觉得自己现在很糟糕,膝盖很疼很疼的时候都没想真的掉眼泪,但在邢越面前,总是不可避免的,掉一次,掉两次。 完了,话都说不完了。怀姣视线模糊前还在想。 …… 邢越看到面前人垂下眼睛,眼眶微红的样子就知道不好。 滚烫,带着怀姣温度的眼泪“啪嗒”一声,正砸在他手上。 面前人哭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只湿着眼睛,红着鼻尖。邢越长这么大头一次体会到手足无措是什么感觉,他也不是没见过别人哭,只是没见过怀姣这样哭的。 一句:“你,哭什么啊。” 声音都比平时慌不少。 怀姣一听到他声音更糟了,邢越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怀姣那眼泪忍不住似的一颗一颗就直往下掉。 “喂……我没说什么啊?” 怀姣不理他。 邢越想到怀姣刚才说的话,确实是受了委屈没错,可,可这也不至于就哭了吧。 邢越都没想通,他当时躲开完全是下意识的,那时的怀姣对他来说,和以前没有区别。邢越的性格,是对于不熟的不喜欢的人,连触碰一下都觉得难忍。 他要是知道,头一天晚上的一个避让动作,能让怀姣现在哭成这样的话。 他怎么也得……道句歉吧。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