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祎看向余风, 纳罕道:“你手上烫了那么一小块,他竟然还亲自帮你涂药。” 这是周祎觉得谢安屿反常的原因, 这伤口跟蚊子包似的, 余风随手涂一涂烫伤膏是几秒钟的事,谢安屿的反应有点小题大做的感觉。 “我觉得他挺紧张你的啊。”周祎挑了挑眉,“你确定你这老牛吃的是空气?” 余风看了他一眼:“以后都打算给我养老了能紧张我吗。” “啊?” 余风把上次谢安屿说给他养老的事告诉了周祎, 周祎笑得腰都直起了。 “你这也太心酸了。”周祎抓着棋子直笑, “我苦苦单恋你,你给我养老。” 玩笑归玩笑, 站在当事人角度想一想, 真的挺是滋味的。周祎收起笑容,看了一眼余风。 也难怪余风瞻前顾后,谢安屿都跟余风说过这种话了, 余风还能一点顾虑都有吗。 余风知道谢安屿肯定是气昏头了,才表得有点反常,毕竟陆洋做过的恶心事可止这一两件。他见过谢安屿生气的样子, 是刚才那种状态——目无他人的沉默。 有句话形容他这种状态挺合适的,在沉默中爆发, 在沉默中灭亡。 “你洗澡的时候注意点伤口, 最好别碰到水。”周祎叮嘱了一句。 余风洗完澡自己涂了烫伤膏,谢安屿刚才在气头上,一言一行估计都经过大脑思考, 这么点小伤, 他可能真把谢安屿屋里叫给自己涂药。 “你喊他给你涂药?”周祎看着余风。 “蚊子包大小的伤口,我还喊他帮我涂药, 我是十级伤残还是怎么。” 周祎笑了:“你好意思喊,我帮你喊啊。约定好了的事, 怎么能随失约,你这大人讲信用。” 谢安屿闷在房里看那本《昨天的中国》,他在已经差多冷静下了,过多久,他推门去看了一眼。 余风已经洗好了澡,穿着居家服在客厅跟周祎下象棋。他抬了下头,跟谢安屿对视了一眼。 谢安屿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涂药的事。 周祎回过头看了一眼,两个当事人都沉默着,他先开了口:“小谢,你是帮你余哥涂药?” 谢安屿点了点头,过周祎这么直白地问,听着让人有点尴尬。 余风是想到谢安屿竟然还真想着这事呢。 “我已经自己涂过了。”余风跟谢安屿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安屿看起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嗯了一声,默默关上了门。 “你看人家孩子都高兴了。”周祎说,“你还如让他给你涂药呢。” 余风说什么。 他能确定谢安屿情绪是太好,但他能确定谢安屿是是因为能帮他涂上药才情绪好的。 准确说,这种可能性挺小的。 “我过几天放假了,今年咱去哪玩?”周祎问余风。 “你想。” “年年都是我想。” 余风以前挺爱旅游的,他喜欢拍照,喜欢到处跑,自程晟走了之后,越发向宅男靠拢了,除非工作需,然很少往外面跑。 “这回带着小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