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的机会,只能喝煎茶,夫人快走的时候,指使邝泉去了外面找管家询问庆典的事。
邝泉一不在室内,夫人就问他:“你打得过他吗?”
“不太能。”
岐玉如实说。
“起这种冲突你要吃亏的,你冷着邝泉就行了,他会受不了自动找你。不用管他说什么,只要你不理他,他就会发疯。男人都是这样!”
夫人也没有做解释,很快就起身离开了。
岐玉一头问号,被佣人领着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才有佣人来说,太子已在花园了。岐玉去逮人,遇到时对方正在池边,手里一碗鱼饲料,颇有闲情地喂着红锦鲤。
邝泉在池面看到了岐玉的倒影,一回头,他已经背着手靠近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我沉湖?”
“……”
我什么时候说过杀人?
一张冷淡的少年面孔,幽幽靠近。
他身上有蜂蜜和花香的气味,身体像是一团湿了的奶油,嘴巴是被含着的红蜜饯……刚刚发生的过激行为,各种片段,犹在眼前。
他怒气冲冲的绿眼眸,像是宝石闪耀,难以直视。
邝泉只得挪开视线,看池子里扑腾的鱼。
不明白岐玉怎么不避着自己……距离那件事才过去半小时。
一嗅到他身上的荷尔蒙气味,焦躁感又重新溢出来。
他现在就像脚边的白痴鱼。
“你……不会是被我迷住了吧。”
岐玉眨了下眼。
自诩是直男但不会拒绝身体的快乐,不喜欢男的但是想□□他,这倒是与原著的人设十分符合,但在衣着整洁的状态,身处室外的环境里,一旦邝泉清楚地见到“女友”是个自己厌恶的同性,恐怕也会像原著那样微妙地觉得恶心。
但如果他不反感……那就有意思了。
岐玉默不作声等着回答。
太子一定很受不了吧,不管是哪种反应……
见邝泉皱了眉,不与他对视,岐玉在他耳边问:“为什么不敢看我?”
邝泉没有回答。
一位美丽的少年待在湖边,不是为临水照影做纳喀索斯,而是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在耳边说话。双手仿佛柔软的一双白蛇般痴缠。而在耳畔吐蛇信子。
“我没打算杀你。”
邝泉闭眼说。
岐玉其实不是想问这个。
“我可以回去学校了吗,殿下?”
又是沉默。
他受不了地斥责邝泉:“你都让我缺课一上午了,为什么还在纠缠着我骗了你这件事?”
邝泉都快气笑了。
他都已经缺了课了,为什么还不大度一点原谅他男扮女装骗人?
一不作回答,黑发少年就与他离得更近了,而且又一次吻了他,唇瓣是他尝过的味道,夹杂着一点茶叶的气味,他们在那间茶室里一起见过母亲,得到过长辈的祝福。
母亲临走前说,你喜欢他是应该的,他回不回应是他的事,你讨不到他的欢心不能怪他,他可以嫁给任何人而不是你,不要以为你是太子就对他高高在上,哪怕他做了王后也可以离婚……
而现在,岐玉吻了他。
没有男人受得了这种主动。
他阖上眼回吻岐玉,与在卧室时那样热烈。
少年的双手慢慢往下探。
身体的欢愉,像是爆炸涌出的泡沫。
“好腥。”
少年在他耳畔低低地说。
“我是说鱼饲料。”
又笑了声补充说明。
一准备回学校,岐玉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兴致勃勃。
“我这周末不来东宫了。”
“……为什么?”
“因为你很讨厌。”
邝泉沉下脸。
他深知不能在这人面前表露真实想法,否则对方就会有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