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元华村迎来了入秋的第一场雨,纷纷扰扰的下来一整夜,第二天的时候气温就下降了不少。
“阿嚏!”
“师父,您还是回去换件衣服吧!”沈南星和程叔刚刚出发,程叔就啊嚏连连。
“不用了,我穿的不少,你别看这个时候有点凉爽,穿多了还是会出汗的,春捂秋冻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程叔骑着自行车,拒绝三连,不回去穿衣服。说这话的同时,又连连的打了两个。
“估计是有人念叨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程叔甩了甩头,奋力的往前骑去。
沈南星失笑,刚刚科学了一下,又开始迷信了。
师徒俩到了县医院的时候,李副院长是刚刚上班来。三个人走了个肩并肩。
“我说老程,来的挺早的?沈丫头也来了?一会儿我有个病人,你帮着看看,能不能用那个针灸治疗。”
李院长自觉和程叔都是老熟人了,所以一点也不见外。
“你是拿我当驴使呢?我这好不容易不看病,你又给我找事!”话虽那样说,李院长也是出了名的大夫,所以他说的病例,程叔自然是有兴趣的。
没多久病人就来了,也不是外人,就是李院长的老伴儿。
“你个老李,你直说是嫂子不就得了?还拐弯抹角的说话!你啊你啊!”程叔诊断了以后,发现也没别的毛病,就是肩颈不太好,经常的疼痛。
“我要是说是你嫂子,说不定你更不给看!咋样?”李院长打趣道。
“小病,南星,你先给你这大娘针灸一下,我有话和李院长说说。”
程叔使了一个眼色,沈南星会意,估计是要询问之前的事儿,她点点头,拿出了自己的针包。
李院长的夫人温柔的很,一直和沈南星说话,不知不觉的就做完了这次针灸。约好了有空的时候直接去元海村做,程叔和李院长也说完了。
沈南星看着师父的脸色,恐怕不是啥好消息,一脸的凝重。师徒俩和李院长告别,除了医院的大楼,程叔才递给沈南星一沓子资料。
“这是李院长能找到的资料,我看了一下,上边一共三个人,都是那个年月在医院里工作过的。一个是正常退休的医生,另外两个都是护工,也就是打杂的。
我们挨个的去问问,这都是十年前的资料了。南星,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程叔和李院长谈过,自然是心里有数的。沈南星低头看资料,上边的三个人活到现在都在七十岁左右,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还是两说的。
“师父,我知道。虽然希望渺茫,我还是要去查明白。毕竟是我爸爸的身世,这事儿快瞒不住了。我那个奶奶您昨天也看见了……”
沈南星叹息了一声,李香兰的心理自己也能揣摩一下,无非就是想一辈子攥着自己爸爸,为她的亲生儿女谋福利。
“我看到了,我也是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人,若是沈兄是亲生的,估计下不去那样的手!我们走吧,实在不行,我就拜托帝都那边的朋友查。”
程叔拿过资料翻了翻,上边的地址幸好都是本县城的,一天的时间估计能找个差不多。
“师父,谢谢你了!”沈南星心里感激,自己师父一直是自己的贵人,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咱爷俩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走吧!”
两个人骑上车子就走,资料上那位妇产科的大夫,在县城的北边住,家里是纺织厂的。
所以师徒俩先找另外的两位,穿过县城再找那位大夫。他俩根据地址,找到了第一位的家里,只是没有人应门。
“笃笃笃……”沈南星过去敲门,只是敲了好几下都没人应声。她抬手又要敲的时候,胡同里来了一位大娘。
"大姐,我问一下子,这家子的魏大娘在不在家啊?我们找她有点事儿。"
挎篮子的大娘是隔壁那家的,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