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实情道出,李奎听完面色阴沉,大声质问吕奉先两年前为何撒谎,后者支支吾吾说不出声。” “赵然也是又惊又疑,连忙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当从李奎口中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自己养育了六年的徒弟居然向外人宣称自己死了,为的只是拜师学武,他立马怒急攻心,口吐鲜血晕厥过去。” “见状吕奉先面露惊慌,然而腿上却一点也不动,李奎怒骂了一句‘混账’后,赶紧过去把赵然背起,三人找了家客栈住下。” “当时天色已晚,而赵然一直昏迷不醒,李奎就提议休息一晚,明天再做打算。吕奉先自然不敢反对,进了房间躺下,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今日的遭遇让他又羞又气,原本他鞍前马后两年,李奎就要教他武功了,赵然却突然跑出来坏了自己好事。” “他越想越愤怒,心中的邪念愈发浓厚,最后恶向胆边生,趁着夜色就翻窗进了赵然的屋子里,手持长剑,打算把师父杀了以洗刷今日之辱,然后逃走。” “寒月之下,赵然脸色苍白,呼吸虚弱,吕奉先举起剑,神色变幻莫名,过了几息时间还是一咬牙决定才死手。”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床上前一瞬还昏迷不醒的赵然却陡然睁开双眼,怒目圆睁,如佛直视,吓得吕奉先身体发软,握住剑的手本能松开,剑直直落下就被赵然轻松接住。” “你,您你你,师父你不是昏死过去了吗,怎么醒了?”吕奉先蹬蹬地后退几步,慌忙问道。 赵然离开床,提着剑冷笑道:“为师若不是醒了,怕不是要被徒儿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了吧。” 连连摇头,吕奉先之前的狠劲因为事情败露是一点也没有了,心生退意,余光瞅准屋门的放下心,否认道:“没,没有,奉先是担心师父,所以过来看看。” 闻言赵然怒发冲冠,大声呵骂道:“孽徒,我赵然养你六年,给你吃给你穿,还教你武功,到头来竟然敢诅我死,如今还想杀人灭口,简直猪狗不如!且待我清理门户,将你剁成肉屑,喂了家里的狗,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大骂一通,他的气势已是达到鼎盛,本就心有退意的吕奉先此时全然忘记自己的力气和实力均不若于赵然。 看见后者提剑杀来,竟只能狼狈地夺门而出,想要逃走。 然而一双重铁玄斧飞入他脚下的土中,拦住了去路,然后一道黑影自屋顶落下,正是吕奉先的第二个师父,李逵。 “我的好徒儿,这是要去哪啊。”李奎捡起斧头,舞了两下,带着嗖凉的夜风,碎土翻飞,月光冷照。 语气中的冷漠让吕奉先身体发抖,直觉今晚大事不妙,乃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 “李,李师父,您怎么也来了。”颤颤巍巍的声音让他底气全泄,脸上写满了退缩和恐惧。 李奎是个单刀直入的主,视线越过他看向赵然,沉声道:“赵兄,之前我就说过,直接把他杀掉了事,哪用这么麻烦,此人天性如此,改不了。” 听见这话吕奉先即使再不聪明,也知道今晚是个陷阱,赵然和李奎早就商量好要把他解决掉了,顿时惧怕万分,转身向赵然双腿下跪,不住地磕头认错。 “徒儿错了,徒儿错了,奉先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说出那般大逆不道之语,求师父原谅徒儿这一回吧。” 听见这些话,赵然脸上的愤怒敛去,但满是失望,说:“如果仅仅是这样我或许不会原谅你,但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可你见到我不敢认我,今晚还企图行刺,简直无可救药。” “砰砰砰……” 李叔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看过去,他微微笑道:“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赵然清理了门户,且在此之后要求拜入他门下的弟子不得再学其他武功,一经发现就会废了那人。” “后来的宗门帮派纷纷效仿这样的做法,那时候不仅各种地方割据势力相互年年征战,江湖势力之间也是为了地盘剑拔弩张,因此对各自的门人约束极高,一旦发现偷学,就会斩首示众的。” 听到这我寒毛冷竖,之前就听师兄王仑提过一嘴,在那个混乱的时代,武林门派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