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不断变化的脸色,张长乐笑着对李叔说:“李叔,是这样的……” 听完他的解释,李叔哈哈一笑,乐道:“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你有心了,还能找到老板的娘子。” 毫无疑问,荷娘的确是那晚香囊老板的夫人,而找到她是十一月初放假回来时候的事了。 而这件事,我并不知情,很显然他是要给表妹一个完全的惊喜吧。 不过现在应该没有惊了,毕竟昨天他就说漏嘴,要送林青雨衣服,今天后者也是一直等着新衣裳。 此时我想到一个问题,也没有藏着,直接问他道:“那这套襦裙上的图案是你想的吗?” 谁知张长乐摇头,笑着回答:“不是我,是盼姐和荷娘探讨的。” 闻言我先是惊讶,随后会心一笑,原来“惊”还在,盼姐的礼物和温柔,只是等下恐怕又有人要哭鼻子了。 “吱呀……” 门慢慢被拉开,我们三人齐齐扭头看去,焕然一新的林青雨完全展现在眼前。 天青色的短袖透明对襟衫衣,上面绣着杜鹃鸟的花纹,里面是原本她穿的那件清粉的外衣。 一条粉红下裙被淡紫长带束在齐胸的位置,裙面上是用金线绣的牡丹花,伴有群蝶飞舞。 这样的穿着倒是在林青雨身上头一回见,但既显得人可爱又能表达出女孩特有的稚嫩美好。 不过吸引我注目的是她腰上的那条碧蓝蹀带,仍然系着,上面挂着一只香囊,与偏红的及地裙倒也相配。 原本这样的襦裙打扮,腰间是没有蹀带这样的装饰,可如今林青雨穿在身上,竟然让我觉得有种特别的美感顺眼,仿佛是在柔美细腻中又夹带着一丝干净。 见我们三个都是齐齐注视着她,但没有人开口,林青雨双手捏着裙子两侧,面带红晕地问:“怎么样,青雨,好看吗?” “好看,雨儿穿这身是为父见过你最漂亮的打扮了。” 我们还没说话,便听见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的声音,扭头看去,是已经走到跟前的林伯父。 此时他面带笑容,慈祥地看向自己的女儿,眼中甚至放出了些许的异彩,应该是的确喜欢这套襦裙。 “谢谢爹爹~”提着裙子,林青雨走到父亲面前,声音甜糯地道。 同样走出来的荷娘看着这一幕,满意道:“女娃底子好,穿上这身齐胸衫裙呀,越加好看了。尤其是这蹀带,我此前也没听过这样在裙外系上一条,结果却非常合适。” 张长乐笑着将她手上的毛绒上衣接过,点头应声道:“辛苦荷娘了,不然青雨也穿不上如此漂亮的衣服。” “哎,我就负责刺绣,这成衣呀,图案呀,都不是我想的,不敢说辛苦。” 荷娘虽然身为女子,但性子似乎非常率直,说话利索大方。 此时她恍然一下,道:“说起来,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娃这次怎么没看到,她设计的图案,不来看看吗?” 这话令林青雨转过身,疑惑地指着自己的裙子问:“荷娘,这些不是我表哥想出来的吗?” “不是的,他毕竟是个男娃娃嘛,给你想这些难免会不好看,所以他带了个女娃娃,看起来比你大个三四岁。” 林青雨的双眼随着荷娘的话缓缓睁大,最后怔怔地看向张长乐,确信地说:“是盼姐姐吧。” “是,盼姐知道自己今年回家,不能陪你过年,年后又要分隔两地,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相见了。” “于是就想要在临走前送一件礼物给你,我们商量了一下,突然想到两个月前上街遇到的香囊老板,他提起自己的夫人在绣满坊当绣娘,自然而然地盼姐就想到送你一件衣服。” “后面的事,就如你今日所见了。” 没有其他神情,后者只是柔和地笑着,声音轻和洗如细雨,无声浸润。 而林青雨在他提到卜盼的时候眼眶就已经开始泛红,听见后面的话后泪珠下滴,抿着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盼姐姐……”最后她只说了这三个字。 见状林跃将女儿揽在腰腹位置,无声地拍打后背,向荷娘半开玩笑说:“青雨这孩子就是爱哭鼻子,让荷娘见笑了。” “哪里哟,姐姐送妹妹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