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什么? 默不作声地喝了口水,我随即恍然道:“长乐,你莫不是犯了相思病。” “噗!” 听见这话,他猛地一下子把刚喝进去的水脱口而出,好在我早有预料,说完话后就带着凳子往旁边挪走。 “咳咳咳……”也不知道是被呛到还是假装的,张长乐连续咳了十几下,才恢复如常,眼睛睁大得如铜铃,“你怎么凭空说瞎话呢!什么相思病,好朋友离开了,不该伤感一下的嘛。” 看着他急脸辩解,我觉得好玩极了。 每次暗示他和卜盼的关系,张长乐都会变得笨拙着急,完全没有平时的机敏。 在这件事上,我大概真的体会到他调侃人时的乐趣所在了。 “对对对,我瞎说大实话。”我顺着他的话笑着回应。 张长乐已经泛红的脸这才开始放松,拿起水杯说:“这才是嘛,你就在瞎说实……” 话音停止,他的神态再次变得愠怒,眉毛抖动,咬牙切齿地道:“路,仁,我看你是找打!” 我则是抓住机会,看向门外,装出诧异的神色,说:“盼姐?你怎么回来了?” 果不其然,张长乐已经扬起拳头了,闻言立马收回去,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尬笑道:“哎嘿嘿,盼姐,我和路仁……” 结果自然是没有卜盼的身影,在他转身的时候,我已经偷偷翻窗,笑了几声,随后跳出屋子。 “路仁!” “我去给王教谕帮忙!” 说是给师父帮忙,其实就是给其他师兄们搬东西。 不过也没能出多少力,人家师兄大多及冠,有亲人来的,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东西搬走。 自个单独回家的,也不好意思让我这个小师弟来出力。 见我坚持的,嘴上答应,然而却趁我不备直接就背起书箱,手提布包撒丫子就跑走了,消失前还不忘感谢我一句。 只有极少数实在东西多,又一个人,其他老师在别处帮忙的,才肯让我拿一个小包裹。 因此在最忙碌的上午几个时辰,我总共就帮了五回,这还是我上赶着硬要出力的结果。 到了午正三刻,学馆里来回走动的人影才逐渐少了些,上午能走的已经走了,准备下午或者之后走的则是在伙房吃饭。 王教谕这会也已经忙完,和我以及张长乐坐在一起。 本来到伙房前,我和张长乐去女院叫林青雨的,但仇先生说她心情不好,不想吃东西。 无奈我们只好离开,但张长乐说会带一份饭给她,望仇先生转交。 卯初时起来到现在,我都还没吃一口东。 加上和王教谕也很熟悉了,于是没有一点拘束,大口大口吃饭,半柱香时间没有就解决完毕。 张长乐取笑道:“路仁你这个样子就像好几天没吃饭了,囫囵吞枣对胃可不好。” 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的确是太饿了,偶尔一次应该没什么。 放下碗筷,王教谕也已经吃完,看着我们问:“东西都收拾好了吧,照例我下午送你们过去。” 转了下眼珠子,张长乐邀请道:“王教谕,今年你要回家,下午去了城里就留下来吃一顿饭吧,姜姨酒楼里的饭菜很好吃。” 不过师父还是拒绝了,他说:“我已经约好了船家,送你们回去后,我就直接离开了。” 听见这话,我心里恍然,随之好奇师父的家乡是在哪里。 可我正要问呢,就被张长乐抢先了。 “说起来,王教谕,我们还不知道您家是哪里的。” 听见此话,他面色复杂,但更多的还是怀念:“我家在南州,离这有千里之遥,走陆路骑马昼夜不停也要十日。” 南州…… 我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之前听的地名多了,但很多都是一无所知。 因此私底下我也去学馆的书阁里找来介绍南国十三州的书籍,恶补了这方面的知识。 很快,我就想起了关于南州的介绍。 与此同时,张长乐也用意外又了然的口吻说:“竟然是南州啊,那里地处天流江南边,无数支流经过,因此水源丰富。南州一年四季气候适宜,不湿不燥,土壤肥沃,非常适合种植水稻,麦子,高粱等等粮食。历来有‘江南水乡,天下粮仓’的盛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