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练箭,下午自然就是习御之课。 四个月的学习,现在我们十二人已经都可以驾轻就熟地骑着马走完跑马场一圈了。 我们骑的都是江曲马的马驹,个子大多只高出我们一个头,加上这种马性情温顺,善解人意。 这么久下来,我们十二人都和跑马场内的六匹马驹混熟了,不仅给它们起了名,一见面马驹们也会主动嘶叫几声以示问好。 至于起的什么名,我每次听到都觉得是不是太过敷衍了。 “黑大!” 果然,等王教谕两人将五匹黑溜溜的江曲马驹,就有人冲着它们喊。 两字如今还是让我嘴角露出笑意,然后跟着同窗们迎了上去。 而张长乐也热情地招呼其他的伙伴:“黑二黑三,棕大棕二棕三,好久不见啦。” 是的,大家伙一致想出来的名就是这么简单直接,按照颜色和高矮命名。 “咿!” 听到呼喊,被叫习惯了的马驹们回应欢快的啼叫。 随后迈着马掌,就挣脱了两位教谕的牵引,来到众学子面前,开始亲昵的互动。 我没有围上去,否则一定会被六匹马包裹在中心,然后就是满脸的口水了。 头一回正式练习时,也是今天这样的场景。 我也走了上去,然后黑大们就抛弃了其他人,就冲着我伸舌头舔脸,脑袋蹭身,擦点就把衣服刮破了。 为此张长乐可是笑话了我好一阵。 亲热了一番,才被王教谕打断,他说道:“经过四个月的练习,而且你们也能独自走完一圈甚至几圈马场。看样子,和马匹相处也很不错。学会了走,那就要开始学真正的骑马了。” “真正的骑马……” 大家一时间没有理解这段话,但很快就被张长乐点醒说:“当然就是要跑起来了。” “噢!”大家齐声恍悟道。 不知是不是上午射箭给大家带来了信心,这回齐东他们也学着平时张长乐的样子,主动开口道:“教谕快开始吧!” 看着这么一群有活力的学生,杨安的笑容更盛,叮嘱道:“这可不像射箭,让马儿跑起来容易,可如何驾驭颠簸,控制好马儿,以及怎样安稳地停下来等等,需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 “更重要的是,骑马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摔下来。摔在地上擦破点皮没事,被马掌踩到那很可能就是重伤。轻则骨折,重则危及生命。” 两位教谕的话令我们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我也是心里为之颤抖,瞬间变得正经严肃。 笑着摇摇头,杨安重新让六匹马驹排列站好,然后略带打趣地说:“怎么都一脸严肃的样子,虽然王教谕说的都有可能发生……” 这下子我看见大多同窗立马往后退了半步,我也跟着退了下,不然就要撞到我了。 “呵呵呵。”温文儒雅的杨教谕少见的玩笑,他抬手安慰大家,“不过只要你们待会谨慎小心,我和王教谕也会紧盯着,还有护具在身,所以出事的概率很小。” “呼~” 听见这话,众人又松了口气,我明白这自然不是杨教谕想故意戏弄大家。 潜在的危险无论对于我们这些初学者还是精通骑术的人都存在,区别在于我们缺乏控制和化解它们的经验。 教谕们必须事先把情况说清楚,但又不能让我们望而却步,心里全是恐惧,那样只会在骑马时因为慌乱横生祸端。 “杨教谕,那,那要是真的出意外,从马上掉下来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杨安看着王教谕,说:“王教谕,你来讲吧。” 点点头,后者视线扫过我们,然后沉声道:“如果真发生了意外,一定不要惊慌失措,愣在那里什么都不做,这样只会害了你们自己。” 我们都默默地点点头,没人说话。 “当感觉自己要摔下来时,大声呼喊,我和杨教谕会立马帮忙。同时你们自己尽可能抓紧缰绳或者抱住马颈,双腿夹紧马身,不让自己立刻摔下来。实在坚持不住,就松开腿部,但手上别放,等腿摔到地面时再松手,这样就可以降低摔到地面的冲击力。” 我仔细听着,然后在脑子里想象那样的场景,认为这番话很有道理。 “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