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练脱力了?我说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路哥哥没事吧?” “青雨放心,王教谕也说了,现在路师兄没事的。” 他们怎么都来了? 神色稍愣,就看见王教谕领着张长乐,林青雨和卜盼走进了屋子。 见着我坐在地上,王教谕和张长乐看了出来我在干什么,神色镇静。 可卜盼和林青雨都是惊忙,后者更是跑过来蹲下,慌乱道:“路哥哥,你怎么了,就坐在地上,不要吓青雨。” 说着,她就眼掉泪珠,开始抽泣起来。 见状我哭笑不得,赶紧拍拍林青雨的手,安慰道:“没事没事,我这是在打坐恢复体力呢。” “真的?”问完,她皱着鼻子又抽了两下,鼻尖都红了。 “真的。”我用宠溺的语气轻柔地回答,同时把她牵起来,“不信问问你表哥,我相信他在家里也打坐的。” 王教谕早已进了屋,双手提着食盒的放在了桌上。 可张长乐和卜盼还在外面没进来,一个是在那面露笑意看戏,一个是被情况惊愣住了。 “进来啊,你们两个,不用客气,晚饭就在我这吃。” 看见两人没有进屋,王教谕招呼了声,他们这才三两步走了进来。 林青雨抹去眼泪,脸颊又红了,羞赧道:“我刚刚看见路哥哥那个样子,一下就慌了,忘记这是打坐的姿势。” 这时卜盼走过来,拿出绣帕将她残余的泪痕擦干,温婉的语气如包容一切的大姐姐:“你呀,是关心则乱,每次遇到我们出事,就会很慌乱,没了方寸。” “呵呵呵,妹妹八岁了还爱哭鼻子,哪里有半点全国第一士人的样子哟,羞羞羞。” 身为喜欢捉弄表妹的张长乐,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打趣她的机会,食指划着自己的脸玩笑道。 “臭……”林青雨刚说出一个字,就硬生生憋了回去,紧张地瞟了眼正在摆出食盒的我和王教谕。 似乎是发现我们没有注意到,神情放松后,又悄悄瞪向张长乐,扬着小拳头以示威胁。 我摇摇头,看见他们兄妹俩,几乎每次都会拌嘴,不过这也是两人感情好的一种表现,因此所有人在见得多了后就随他们去了。 “都来吃饭吧,刚才你们刚拿起筷子,就被我带过来了,现在好好吃一顿。” 听见王教谕的话,这时林青雨睁大了眼睛,连忙面向他,又羞道:“青雨让王教谕见笑了。” 将碗筷摆好,王教谕听了这话摇头道:“你们年纪小,就该这样肆无忌惮地聊天说话,等以后长大了,这样的机会可能就不多了。” 闻言我们四人相视一眼,手上的动作皆是一顿,桌上的氛围突然就有些沉重起来。 而王教谕也察觉到了我们的异样,随后歉意地道:“我不是在说来年开春的事情,而是说我们长大后再相处起来,或许就没法像如今这样放得开了。” “你们手上别停,吃饭。”为我们一人盛好满满的一碗饭,“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顿饭都不能落下,要及时吃。” 王教谕都这样说了,自然是没人拒绝,都动起了筷子。 见到如此,他神色又松弛了几分,又踌躇了几下,说:“我说些话,你们听听,嘴不能停喔,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 张长乐夹了块肉给他,嬉笑道:“教谕您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跟您客气过。” “王教谕您说,我们听着。”卜盼也轻点螓首,轻声道。 我和林青雨虽然没说话,但目光都是看向王教谕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于是师父点点头,道:“我是个粗人,武夫出身,以前待在军中效力,所以行事比较直接,说话明白。来到庆云学馆后,身为教谕,却无法教给你们太多为人立德的道理,只能教教射御二艺和秋猎,要不就是做些考核训斥人的事。” 说到这里,他露出自嘲地笑容,继续说:“不过我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倒的确适合来规训你们,大多学生都比较怕我。” “所以如果有时候我行为举止逾矩了,就当场提出来,不要顾忌师生之别。老师有做错的地方,学生也可以在某些方面做得比老师优秀。” 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