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长乐突然大喊道:“师父,您没跟我说过有中篇这种东西啊!” 然而注定是没人会回答他了,只有院中萧瑟的枯黄落叶随风游到张长乐的头上,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赶紧拿着手中的秘籍走到石桌前,一脸的失魂落魄,嘴里快速地不断念叨“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之类的字眼。 石桌刚好有一个位置,我和林青雨邻近坐着,于是最后走来的卜盼就挨在张长乐右侧。 她不解地道:“怎么了,长乐?” 张长乐摇摇头,语气低迷地喃喃道:“之前师父把功法一股脑都给了,我以为就那几本,谁知道这惊鸿竟然还有中篇。” “光是这前篇我就练了两年之久,到现在师父也只是说我小有成就。这下再来个中篇,还要求我三个月学会,不满意还要挨打。” “报复,这是妥妥的报复。一定是因为我把她暗中保护青雨的事情泄露,所以恼羞成怒了。没想到人美心善,直来直去的师父,竟然也会有拐着弯惩罚徒弟的一天,师父您好狠心呐!” 悲愤的呐喊声让我扯了扯嘴角,要是别人这样说我倒真的会心生同情。 不过张长乐嘛,干嚎没有一滴眼泪就知道还在耍宝。 “嗯呵呵,雪姐姐给你新的功法,你该高兴才对呀。而且说是不满意就罚你,但毕竟是你师父,总归不会下狠手的吧。” 掩嘴轻笑,卜盼对张长乐的表演也是向来清醒,委婉的语气恐怕也只对他一人了。 我倒是认真想了想,随后分析道:“既然是同一部功法,中篇应该和前篇有相似之处,而且存在承接的关系,练起来或许要容易些。” “原来是这样吗?” 刚才还满脸紧张和担忧的林青雨,此时却眼神犹疑地看着自家表哥,问道:“表哥,是不是这样的?” 顿时张长乐就停下叫唤,翻了翻白眼,摇晃起手中的功法,道:“我还没看过这本中篇呢,怎么会知道它和我之前练的有没有关联。” “哼,表哥向来自诩聪明过人,这点会猜不出来?”林青雨却是不吃这一套,双手抱臂,熟练地哼了一声。 对此张长乐先是隐晦地瞪了我一眼,随后叫冤道:“冤枉啊,我又不是神人,不会透视的法术,哪里猜得到哦。” “好了好了,总的来说这是件好事,你们就别吵了。” 林青雨还想说什么,卜盼连忙伸出双手,拦在两人中间,神情无奈。 我也觉得好笑,当然这回是看不出来张长乐在演戏了,毕竟刚才雪满河说出惊鸿中篇时,他瞬间的震惊讶异是假不了的。 “不过长乐你也是,为何要将你师父保护青雨一事说出来啊,我看雪姐姐就是因为这事才想压压你的气焰。” 闻言他叹了口气,无力地看了对面的表妹一眼,解释说:“还能是为啥,当然是我的好妹妹看见雪姐姐后,就死缠烂打地问我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摊开双手,张长乐不在意地继续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说出来喽。” 我看向林青雨,她当即面露愧色,甚至有些着急,歉声道:“对不起,表哥,是我太随意了,不该刨根问底的,我不懂事了。” 软糯懊悔的声音极具感染力,至少把我整得有些局促,尽管她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这话令张长乐轻笑一声,站起来探出上半身,刮了下表妹的鼻子,说:“看你这话说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者言,师父一直在暗地里看着呢,若是她不愿意,我能说出来吗?” 我愣了下神,然后脱口而出道:“咦,这样说来,雪姐姐已经提前知道这件事了,却没有立即责备你。” 对面的卜盼闻言也是点点头,说:“嗯,青雨是昨天回家后就缠着你问的,雪姐姐确实也没有出面阻止。或许是少了个契机,而今日这个契机……” 最后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张长乐,我抿着嘴,再次想笑,他的嘴碎果然会带来霉运。 张长乐神色僵硬,然后变得垂头丧气,道:“唉,自作自受啊。” …… 中午留在张家吃饭,本来打算下午出去玩玩的。 可如今这样的情况,外面还是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