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县衙,与张长乐和左安宁说了情况。 他们仿佛事先预料到了差不多是这个结果似的,都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安慰我那主谋一定会绳之以法的。 我也知道目前没什么线索,想要主动做事也根本办不到,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坐上马车回家。 …… 半个时辰后,我们一行人来到庆州城。 无论我和张长乐如何挽留,王教谕都不肯留下来待一会儿,表示和我们这些小崽子玩还不如回去找长青喝酒呢。 而后左安宁被张长乐拉去张家做客,端午期间是得住在那的。我们约好下午一起游街,便在阳春街弄花巷前分别。 招手看着马车驶入人群不见后,我才握了握跨肩别腰的布包,迈步走进巷子,心情也再次变得忐忑沉重起来。 这还是母亲离开后,我第一次回家。想到家中少了一个人,变得更加冷清,霎那间甚是想逃避。 路仁啊路仁,你终究是姓路,家在这。 顿了顿脚步,我闭眼自嘲似地摇摇头,遂是不带丝毫犹豫,正常行走来到家门口。 还不等我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犬叫,声音清脆稚嫩,急促短声。 我要去开门的手立马停在空中,面带疑惑时又有些紧张。 来不及开口,就听父亲也从院内传出喊声:“别叫了,这个点是路仁回来了,你的小主人,知道吗。” 话音才落,院门就被打开,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稍显憔悴,头上的白发又好像多了些的父亲。 在他右脚旁还站着一只土黄色的小狗,不过两三个巴掌大,乌漆发亮的大眼睛却狠狠地瞪着我,同时呲牙咧嘴,露出还没有多长的小尖牙。 这模样,妥妥地不欢迎我啊。 正想着,就见父亲抬腿挨了小狗一下,同时不客气地剜了它一眼,再次道:“你个傻狗,这是我儿子,你小主人,凶什么凶!” 说着,便是抬手作势要打,我于心不忍,连忙出声道:“父亲你别打,我刚回来,它不认识我也很正常,等熟悉后就不会这样了。” 同时那小狗也是被气势汹汹的父亲给吓到了,一溜烟小跑就到了我的脚后跟处。 从两腿间探出个脑袋来看着父亲,耸拉着两只小耳朵,嘴里不忘“汪~嗷~嗷~~”地小叫。 我听着声音里带有些害怕和委屈,像是它不理解为何自己呵斥陌生人,还被主人教训了一番。 父亲却是被它的样子给逗笑了,伸手指了指,便往回走,没好气道:“你还真是傻狗,自己钻到陌生人脚下,还觉得委屈了。” 我低头看向它,正好与水汪汪的大眼睛对视,那一刻年小的我也是瞬间心尖触动,忍不住露出温和的笑容,弯腰伸手摸向它的头。 看见我手的一瞬间,它飞速地缩回头,转而来到正面,后脚坐蹲着。 盯着我轻轻“汪汪”了几声,好似弄明白了我不是坏人,不再像先前那般戒备了。 趁此机会,我也蹲下来,手试探地放在小狗的头上,顺着毛发朝它背轻抚。 它享受似地迷上眼睛,那小短尾巴开始不停地摇晃着,微张的小嘴稍稍露出舌头,看起来憨态可掬。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奶声奶气的了。 “它叫妞妞妹,都是女旁,是只母的。别站在门口了,进来说话。”院子里的父亲操着一口方言腔调,催促我进去。 “嗯。” 我应了一声,站直身子走进院子,妞妞妹则立马小跑着跟我进去,边跑边围着我打转,当真是活泼。 来到院中的石凳前坐下,还没出声询问具体情况,父亲就率先说道:“妞妞妹是中街临海酒楼的姜掌柜送的,是只土狗,如今我也在那里做事。你母亲走了,它过来正好可以做个伴,以后也能看家护院啥的。” 提到母亲,我和父亲的情绪都有些怅然。 但没过一会儿,他又皱眉问起山贼的事情,道:“路仁,一个月前你回学馆的路上遇到的山贼,以前是不是找过你?老实跟我说,到底都发生过什么?” 父亲的目光除了以往的严厉外,还有种类似王教谕教我练武时江湖人独有的威严气息。 我想起从先前父亲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