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住嘴!”敖江难得老脸通红,缓了缓方才温声道:“冰儿……这事……怪爹事先未与你说清楚,但是……” 这卖女儿的事儿倒是毫不犹豫干了,话却实在难以出口,敖江虽是城府深沉,脸皮颇厚,可也有些磕磕巴巴。 另一边敖光明接口道:“冰儿,其实……其实那名节什么的,你看重它,它便重要,你不看重它,它也就那样……再说,你就当自己以后嫁给这周念通便是了,这小子武功高强,家世背景更是深厚,也不算辱没了你……” “咳咳……是啊,哈哈哈……”张三枪边咳边笑,极尽嘲讽:“一个行尸走肉的丈夫,别说平日里嘘寒问暖,就连自我意识都没有,只能机械地听从命令……你们要冰儿丫头下半生便与这样一个傀儡绑在一起,还真是个好父亲、好兄长啊……” “你……你!”敖江大怒,狠声道:“很好,张右使,你不是要看他的威力吗?冰儿,你便令那周念通,亲手捏断这张三枪的脖子,叫他张大眼睛好好看着!” “……”敖冰儿两行清泪不住从眼角滑下,闭目仰头定了定神,方才轻声道:“爹爹,哥哥,不用试了,我不可能操控得了周大哥的……” “为何?”敖江一愣,急道:“你要相信自己,现在你完全可以做到的!” “我做不到,因为……”敖冰儿轻轻拭去泪水,抬起头来,只见她秀丽的小脸一片惨白,双眼红肿楚楚可怜。 敖光明躺在地上,勉强望去,他是花丛老手了,眼睛毒得很,之前是没有留心,此刻仔细打量自家妹子模样,顿时大吃一惊:“冰儿,你这……你似乎并未破身……” 敖冰儿轻声道:“是的,昨晚跟周大哥在一起的女子,根本就不是我……” “什……什么!”这话好似晴天霹雳一般,敖江整个人都呆滞了。 …… 原来昨夜,敖江令敖冰儿来找周念通,她是很不情愿的。 这小姑娘情窦初开,对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杨康很有好感,而对那周念通,虽然误认为其是老父选定的明教未来教主,但心中只有尊敬之意。 她一个黄花闺女,又跟周念通并无男女之情,却要在这大半夜的跑到他房间去,合适吗? 当她满心不情愿来到周念通房间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女子声音,乃是那李莫愁趁夜潜入,来见周念通。 这下小姑娘便高兴了,正好自己不用进去,免得尴尬! 她便蹦蹦跳跳跑去隔壁,找杨康聊天去了! 而之后敖江派的手下并未发现这点,听到周念通房内传来女子声音,也没细细分辨,便认为那是敖冰儿,直接按照敖江命令,往里面吹入了迷情乱神粉。 那药粉乃是敖光明独家赞助,功能是激发起男子欲望,同时叫女子身体发软无力,但药性又不算太明显,男女中了药以后也只会以为是自己两情相悦,一时情不自禁。 结果嘛……中招的自然便是周念通与李莫愁了…… 敖冰儿与杨康聊了个痛快,告别离开时又听见周念通房中传来令人血脉偾张的声音,顿时面红过耳,急匆匆地去找自家老爹去了。 结果在密室外又听到了敖江与敖光明的密议,虽然两人语焉不详,只听得只言片语,但也得到了足够的信息! 得知最疼爱自己的老父亲,与亲生的哥哥竟然派人给自己下药,此刻又若无其事地谈论着牺牲自己清白的事情,敖冰儿刹那间觉得仿佛天都塌了! 浑浑噩噩地在阴暗处坐了一夜,今天又遇上这等事! …… “这……这不可能……”见女儿否认跟周念通发生过关系,敖江整个人都呆了。 如果敖冰儿所言是真,那么她便确实无法控制此刻的周念通,他们费尽心机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更有甚者,这周念通来头极大,背景深厚,与全真教、丐帮、再加上现在的红袄军均是关系不浅,若是被人知道了他被明教中人设计出事…… 只怕整个明教都会大祸临头! “冰儿,你……你不会是在诓骗为父吧?”敖江心中发颤,但仍抱着一丝希望挤出笑容:“你也许还在怪为父,但我也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