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武官汗如雨下,眼珠乱转,口中赔笑道:“祈王殿下,下官来此也是公干,为了剿灭反贼……对,反贼!” “是吗?”赵贵诚淡淡笑了笑,问道:“只是不知道,反贼在哪里?” “就在土洲上,烟雨楼里!”那田姓武官见赵贵诚并未质疑,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回身指着烟雨楼的方向,谄媚道:“殿下放心,我已经率军将其团团包围,刚才箭雨攒射已经消灭了不少,只要再来几波乱箭,定可尽数剿灭!” “有吗?”赵贵诚朝着那个方向望了望,转头道:“那些反贼姓甚名谁,有何不轨罪行,不知田将军可否告知一二?” “……”那武官嗫嚅半晌,才道:“下官也是听闻而已……” “听闻!哼哼,当真是一派胡言!”赵贵诚忽然脸色一变,大喝道:“孤却听闻,你勾结金国王爷擅自出兵,而被你们围困意欲绞杀的乃是我大宋良民!” 赵贵诚这一怒非同小可,那武官只觉一股凛然威严之气扑面而来,对面分明是一个文弱的殿下,带给他的感觉却仿佛被一头年轻威猛的雄狮注视一般,一时间竟是手脚发软,浑身发抖,直接跪倒在地: “殿下,下官冤枉啊!” …… “冤枉?”赵贵诚冷笑数声,四周打量了一下:“你倒是乖觉,居然提前叫那金国王爷离开了……只是即使如此,你也逃不过大罪!你可知道,刚才那意欲袭击本王的妖僧是谁?” “这……下官不知,下官只是……只是随意招来此人为大军出动祈福……此人意欲袭击殿下本是罪该万死,但是他兴许只是个疯僧人,而且也已经死在殿下护卫箭下……这跟下官原本无关……”那武官说得结结巴巴,杨琏真珈之前在他军中,然后突然奔出意欲袭击祈王殿下,这是众目睽睽的事实,实在抵赖不得。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尽量撇清与其的关系,同时也把杨琏真珈罪名尽可能减小,一口咬定只是其人发疯而已。 “疯僧人?”赵贵诚嘲讽地笑了笑:“他可不疯,当日闯入皇宫大开杀戒,意图刺驾的可就有他一个!” “啊?”那田姓武官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有些怀疑自己耳朵。 “换言之,此人才是真正的反贼!”赵贵诚笑道:“田将军,你诬陷大宋良民是反贼意图剿杀,自己反而与真正的反贼混在一起,这安的是什么心思啊?” “下官……下官……”那武官满脸绝望,再也说不出辩解的话,身下一股腥臊恶臭传来,竟是吓得失禁了。 “来人,给我拿下!”赵贵诚大喝一声,顿时左右上前,将那田姓武官捉拿,缴了他的兵权。 之后,他命原本田姓武官麾下的中军收起兵器弓箭,整队回归驻地。 …… 一番喧嚣过后,留在此地的便只有赵贵诚带来的数百殿前司军队,这支部队明显比围攻周念通他们的精锐不少,令行禁止,伫立在那边不动不摇,亦不交头接耳,现场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此刻也渐渐雨停,月光变得明亮起来。 赵贵诚目光投向烟雨楼方向,从那边走来颇为狼狈的一群人。 正是周念通父子,郭靖小两口,洪七公,黄药师师徒,全真七子与门下弟子,江南七怪等人。 周念通还背着一个黑袍人,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几人确实狼狈,半数人负伤,虽然都大多只是被箭矢擦过的皮肉之伤,但是看着血迹斑斑颇为吓人,再加上竭力抵抗许久,个个精疲力尽,模样凄惨得很。 那丘处机老道边走边尤自咒骂:“这贼老天!事情过去了雾就散了!若是早散那么一两个时辰,老道我定要冲出去杀个痛快,也不至于如此憋屈!” 周念通笑道:“今日师兄受委屈了!好在结果不错,那完颜洪烈几人手段下作,但仍是大败亏输,灰溜溜逃了,这次比斗结果自然是全真派大赢特赢,可以在江湖上好生宣扬!” “老道我就是有些不甘心……” …… 赵贵诚面带微笑,遥遥对着几人行礼:“周兄!还有几位高人!本王有礼了!” 他的视线从周念通等人身上逐一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