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我们离开,小生必然铭感五内,回去以后也会向我伯父提及,这太湖诸位英雄俱是替天行道心怀忠义之辈……” 陆乘风犹豫看向黄药师:“恩师,要么……把他们也放了?” 那位段指挥使喜出望外,忙躬身说道:“大……大英雄活命之恩,卑……卑职段天德终身不忘。各位若去京师耍子,小将自当尽心招待……” 这话不说还不要紧,郭靖一听“段天德”三字,脑中嗡的一声,连忙追问。 段天德哪知原委,他此刻唯恐得罪了众人,郭靖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比在菩萨面前还老实。 郭靖追问数句,确定了这段天德便是十八年前,害死他父亲的大仇人,当下一言不发,只顾着上下打量。 周念通知晓好戏上场,对陆乘风笑道:“陆师兄,这回又要借你后厅一用了!” 陆乘风连忙应允,好奇看着一脸冷意的郭靖,不知他要做些什么? 段天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得郭靖看他的眼神极为诡异,心下不安,却又不知该作何表示,只能不住赔笑。 郭靖挽住段天德便来到后厅,大家伙一同便前去。 郭靖又请陆乘风拿些香烛、祭祀之物,以及纸笔,犹豫片刻,转头向黄药师下拜。 黄药师见郭靖此刻表情不复之前的憨厚,颇有些冷厉,也是好奇,便询问他有何事相求。 郭靖便开口,请身份最为尊贵的黄老前辈在纸上写上他父亲的名讳,充作灵位。 “郭啸天”三个字一出,满头雾水的段天德骤然色变,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一泡尿控制不住流淌了出来。 黄药师情知内有隐情,也不推辞,挥毫便写上了“郭义士啸天之灵位”几字,供在桌子正中。 笔力苍劲,风骨不凡,显出了一代大宗师的文化功底。 段天德趴在地上,努力抬头望向郭靖,只觉得那少年的身形依稀与十八年前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重合起来。他浑身发抖,牙齿打战道: “你……你是郭……郭义士的儿子?” 郭靖冷然喝道:“正是!老天垂怜,将你送到我面前!” “段天德!你是要痛痛快快的死呢,还是喜欢零零碎碎的先受点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