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Z,多吉扎寺。 寺中一个密室里,杨琏真珈正跪伏在一个藏僧面前。 他眼神阴骛,面容瘦削,脸色蜡黄,气色很是难看,右臂空荡荡的,竟是连根断了。 他面前的藏僧身形单薄,面色晶莹如玉,双目微合,神情淡然,看着岁数不甚大,貌似比杨琏真珈尚年轻几岁,但是却有种无形的威势,叫杨琏真珈神色紧张,不敢怠慢。 那藏僧淡然开口道:“杨琏真珈,听闻此次你奉命前去大漠草原,折了数位门人,结果却是不但没有说服那铁木真信我密宗,反而与其反目?” 杨琏真珈身子一颤,道:“弟子无能,愧对上师教诲。” 那藏僧轻叹一口气:“此刻那铁木真号称成吉思汗,统一草原,羽翼已成,扶摇直上,气运已然无可阻挡,然而如此人物却与我密宗已经是敌对关系……唉,时也命也,现如今也只能暂且蛰伏,好在此人气运虽足,命却并不长久,只能待其殡天,再试试看与其继承者能否打好关系了……” 杨琏真珈咬牙道:“上师,此次行动大败亏输,乃是有人处处阻挠,否则我此行,纵然不能劝那铁木真信奉我密宗,也可将其除掉,在草原上另行扶持亲近密宗的当权之人!” “哦?”那藏僧忽然睁开眼睛,精光一闪:“是何人?” “乃是两人,一人唤作郭靖,出身南国大宋,从小在草原长大,此人似乎也是气运非同小可。另一人叫周念通,身世不凡,尤其气运飘渺难测,叫弟子看之不透。” “郭靖,嗯,此人同样是有大气运之人,暂且不宜接触。那周念通……”藏僧沉吟许久,似乎也是难以揣测。 “上师,有件事需教您知晓,我曾闯入那周念通的识海,意图攻击其神识,却发现其识海中除了他自己,尚有两人!” “其中一人似乎是其分神暂且不论,另一人……好像是当年的中原五绝,中神通王重阳!” “什么?”那藏僧无法再维持淡然,面露惊色:“王重阳!他不是已经……怎么会……” 杨琏真珈道:“弟子也不知,但既然那王重阳神识寄居在周念通的识海中,此人便对我密宗威胁极大!” “而周念通此人年纪虽轻,不但精神修为极高,武功也深不可测,更有极深背景,难以为敌!此刻他人应当已经到了南国大宋,我密宗在大宋势力不足,却难以对付那周念通!” 他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弟子斗胆,请求上师赐我权限,使用那异宝,除去周念通!” 藏僧深深看着他道:“你要使用那个?以你的修为,倒是可以将它的威力发挥出一二来,只是杨琏真珈,你可知道,那件物事对我密宗意义巨大!” 说罢,目光一凝,一股威压顿时压在了杨琏真珈身上。 杨琏真珈打了个冷战,瑟缩了一下,但仍咬着牙道:“弟子定当小心使用,待得除去周念通之后,立刻带回归还!” 藏僧盯着他半晌无话,直看得杨琏真珈汗湿重衣,方才叹道:“也罢,若是不让你如愿,怕是你心存执念,此生再难有进益了……” 杨琏真珈大喜,刚要磕头,又听藏僧道:“杨琏真珈,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此次却不要令我再次失望!那秘宝不惧损毁,你万不可丢失,若是不慎被夺,也定要亲手拿回来!” 杨琏真珈郑重应下,藏僧又道:“既然要再去大宋,你事情办完,也可顺便看看大宋那边是否可以有什么可趁之机。” 杨琏真珈恭敬称是,便缓缓退下。 那藏僧一人枯坐望天,半晌后缓缓自言自语:“王重阳……哼!看来必须加紧了,也顾不得伤势未愈,且先选下一个目标!” …… 十多日过去,周念通一行风雨无阻,终南山已经近在眼前。 按老娘瑛姑的想法是直扑古墓,眼下声势正旺,又有周念通这“苦主”,正好跟古墓主人好好掰扯一下! 马钰的意思却是大家全都风尘仆仆,先回重阳宫洗漱一下,再去正式拜访古墓,好歹礼仪上不能让人指摘,至于拉上重阳宫大小道士壮声势的说法——老道士尴尬咳嗽两声,硬是把话题岔了开去! 周念通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