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间不早,就要登车告辞了。 秦鱼:.... 秦鱼:“子楚,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子楚惊讶问道: “忘了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他忘了说?或者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带? 秦鱼冷漠脸: “你知道我是从邯郸来咸阳的,你见我至今,都没问过政儿一句,难道你已经忘记了,你还有个长子被你留在了邯郸吗?" 子楚脸色微僵,他不自在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然后苦笑道: "你不说,我倒是真的忘记了。" “或许,是我不愿意想起吧,只要一想到他,我就想起自己的无能和狼狈,我不配做父亲,鱼,若是你,你一定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吧?" 秦鱼移开视线,不想再看他愧疚怜悯的神色,也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话。子楚这样惺惺作态,让他替一直在等待自己父亲来接他和母亲回秦国的政儿伤心。 他道: "你我不同 ,不必做比较。大家都在等你,你快启程吧。" 子楚张张口,还想再说什么,但最终也只是叹息一声,转身登车,但在车架启动之前,他还是掀开车窗,对秦鱼道:“鱼,我知道我做的不够好,但我以后,会补偿他的,所以,鱼,帮我照顾好他,我会感激你的。" 说完这话,他也不等秦鱼回应,便放下车窗,车子动了,马匹哒哒行走起来,载着车内人朝向远方行使而去。 这是许诺。 秦鱼听明白了子楚的意思:我知道你喜欢政儿,如果你自己不想做王,那么,你就助我做王。等我为王,政儿就是太子,我跟政儿,都会感激你。 感激你,信任你,重用你,你还是闻名天下权势滔天的安平君,一切都不会改变。 秦鱼对子楚的许诺不置可否,他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道:“派一队车马带着珍奇货物去邯郸给政儿,就说……就说我很想他,让他好好听先生讲课,不要淘气的,等我去邯郸接他回秦国。" "唯。" 秦鱼觉着心里烦躁的很,物是人非,他是有准备的,但等这变了模样的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用着截然不同的态度说着不同的话的时候,他还是很烦躁。 秦鱼弃了马车,骑上黑玫瑰,在咸阳城外的空地上奔跑起来。 他也不看方向,只是任由黑玫瑰自己随意奔跑,以此来发泄心中的苦闷。 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等到黑玫瑰停下来的时候,秦鱼发现,眼前是一个偌大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庄园。 在咸阳城外能有如此大规模的庄园,不知道是跑到哪一家权贵地界来了。 秦鱼正想驾着黑玫瑰离开,就见一伍巡逻的兵卒发现了他们,两人结伴往回跑,应该是回庄园报信去了,其他三个人,则是朝他这里走了过来。 远远的,这三人就抱拳行礼,问候道: “可是安平君大驾?此处是蒙姓垄地,恭候安平君吩咐。" 秦鱼挑挑眉: “你们认识我?” 伍长笑道:“我们不认识安平君,但认识黑玫瑰,咱们咸阳城的人都知道,黑玫瑰只肯让您骑,所以,骑在黑玫瑰身上的,必然就是安平君了。" r /> 黑玫瑰跟着他已经十年了,是一匹正值青壮年的雄性种马,没有阉割的马匹一般都脾气暴躁,极不好驯服,但黑玫瑰是一匹非常有灵性的汗血宝马,它是秦鱼从小马驹一点一点养起来的,感情非比寻常,除了秦鱼,它自己愿意让秦鱼骑它,其他人,都是连碰都不让碰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