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启程。" 秦鱼一愣,心中明了,对李坚笑道: “我也很久没见到大王了,现在大王终于将我召回咸阳了。" 李坚逡巡了一眼四周,客气的笑了笑,道: “大王也很想念安平君,请安平君不要多做耽搁,尽快启程吧。在下还有王令给武安君,就不逗留了。" 说罢再次拜倒,秦鱼再次去扶。 李坚只在府邸大门前宣布了王令就走了,连口水都没喝。秦鱼长吁叹道: "终于可以回咸阳了啊。"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满脸都是对咸阳亲友的思念,被秦王派遣到河内帮助秦鱼治理地方的官员们也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河内虽好,但不是他们的家。他们父母妻儿亲友都在咸阳,他们的家在咸阳,现在听说可以回家了,心下都松快欣喜了起来。 秦鱼对听闻有王令来给安平君聚集过来的大小官员们道: “孤明日鸡鸣时分即将启程回咸阳,有意愿回咸阳者,与官署做好交接,即可归。" ; 众官员都喜道: “诺。” 官员离任地方做交接没有那么快,但能尽快开始,就能早一日做好交接,早日回归咸阳。一时间,府里的人散了个七七八八。 汤榆随着秦鱼进入堂室,秦鱼将烟、萝谷、强、壮、艾茅、南孙等他身边人都召集起来,跟他们道: “明日鸡鸣时分,我就要启程回咸阳,时间紧迫,南孙、壮你们挑好随从侍卫与我一起走,其他的,收拾好府邸之后分批离开。" 烟听出其中不对之处,想开口说什么,秦鱼看着她道: “听话,回去给我收拾一些随身用的东西。" 烟闭口,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听秦鱼的话自去忙自己的去了。 秦鱼又吩咐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左右不过因为要紧急离开,需要叮嘱要办的事情。人一队队进来,又一批批离开,直到月上三更,人和事才安排的差不多了。 汤榆刚来河内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县令,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他已经成为河内郡守手下第一人了,秦鱼在河内的时候,也是汤榆作为郡守代表跟在秦鱼身边伺候。 可以说,河内大事小情汤榆都能一把抓,现在安平君要回咸阳了,将他单独留下来吩咐一些重要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汤榆去将煤油灯挑的更亮一些,秦鱼揉着酸疼的眉心,瘫在软榻上暂做休息。汤榆给秦鱼倒了一杯清茶,缓声问道: “主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史官的传信和秦王的诏令是前后脚到的,说明范雎给秦王谏言不久之后,秦王就已经下了王令,召他和白起回咸阳了。 史官轮值是有时间限制的,为了不使人发现,那个给他传信的史官一定是按照正常的轮值顺序换班,然后正常回家,写下密信,然后在第二日找了个给他送新文章的由头,才将这密信给他送过来的。 这期间,至少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差,而这一天一夜里,秦王的诏令,一定离开咸阳很远,根本不会和这密信前后脚、密信还在王令的前头送到他的手中。 所以,有人在暗中帮忙。 秦鱼从袖口中捏出一个用蜜蜡封着的半寸宽绣线细的绢帛,这种比纸还薄还细腻的绢布,一般用作书写王令诏书和用来缔结重要契约的,其珍贵程度,一般百姓家中都是用不起的。 这是在他扶起李坚的时候,李坚 顺手塞给他的,他能一直忍到现在才打开它,秦鱼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他揉开蜜蜡,展开绢布,上面八个字: “太白蚀昴,荧惑守心。”这是古代两个非常著名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