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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打开,露出顾途清澈的双眼。
两人暗骂,这人现在跑到这干嘛?
顾途发现里面还有人,局促地将礼盒塞到背后,怯怯喊了声:“李伯伯。”
李知节脸上一下子就浮出笑,连忙招手:“是小途啊,快来!”
顾途刚一进去,保镖就把门关上了。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李知节眼睛尖,一眼就看到顾途身后的礼盒。
旁边的两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并暗露鄙夷。现在送礼真不合时宜,别以为礼物就能打动李老。
更何况他们记得,李老对顾途可是有好感的,顾途这样一搞,说不定好感会变质。
顾途将礼盒拿出,声如蚊蝇:“是核桃酥。”
“呀!”喜悦从李知节脸上炸开:“不愧是小途,真贴心,竟能记得李伯伯爱吃什么。”
两人面色微变,从李知节的话里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李知节当场将礼盒拆开,咬了一口,连连赞叹:“这味道真正,是伯伯吃过的最好吃的核桃酥。”
他接过手下递来的湿毛巾擦手,又掀起顾途的鬓发,望着顾途的面庞:“让伯伯看看,伯伯都好些年没仔细看过小途了。”
好多年?两人捕捉到了关键词,看向顾途的目光都变得不寻常了。
李知节捏了捏顾途的脸,感叹道:“快二十年了,小途还是这么可爱。当年我孙女可喜欢你了,回家什么洋娃娃都不要,就想和你玩。”
顾途:啊?
在顾途记忆里,李伯伯的孙女是个比他大岁的姐姐,平时凶巴巴的,力气又大。
李知节也在回忆:“我那孙女是个闷葫芦,她把你当成她的宝贝,谁靠近你,她就打谁。”
顾途眼露茫然,他一直以为那个姐姐不喜欢他,所以不让大家和他玩。
李知节笑了笑,抹去眼角的泪渍,顾途注意到对方的眼眶红了。
李知节道:“到现在,她也走了十六年了。她那么小一点,生了病,蜷缩在被子里,整个人烫得不行,迷迷糊糊,也不吃药。
是她妈妈告诉她,等她病好了找你玩,她才愿意张嘴。可是后来……她还是走了。”
顾途心里空落落的,不知不觉,眼眶也红了。
李知节摸了摸顾途脑袋,哄道:“别难过,伯伯一看到你就想到了小雅,你难过,伯伯也难过。”
小雅就是当年那个姐姐。
李知节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重新露出了笑:“我听说你和清昭和好了,应该是不排斥我们这些人。刚好有人要找你事,伯伯就过来给你震震场子。”
顾途眼里有晶莹在晃动,他吸了吸鼻子,感激道:“谢谢伯伯。”
李知节大笑了,仔细端详着顾途的面庞:“小途是越来越像清昭了。”
他叫来那两人,问:“小途是不是像他爸爸?”
两人:?
他们一脸懵,顾途他爸谁呀?
他们在脑海里搜索“顾”姓大佬,却怎么也和目前的资料对不上。
是的,他们又不蠢,早就看出来顾途是个二代,而且身份不凡,他们只是好奇顾途是哪家的。
李知节看这两人半天提不上道,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是说了吗?清昭,邢清昭没听过吗?广播里天天播报!”
两人顿时腿一软,还真是?他们有猜测,但不敢真往下想,只能不停打乱思路。
“这……”瘦高男子赔笑:“我想着顾县长的名字,半天没对上。”
李知节给了个白眼:“小途就不能随母姓吗?”
男子“嗷嗷”两声:“原来如此。”
实则他内心吐槽:原来前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邢小太子就是这位啊?邢太子是个独生子,家里还真的有皇位继承,谁能想到太子还能随母姓?
他们这是什么运气,原本以为是个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