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寒风呼啸, 顾途扶着佛千回上了三轮车。
佛千回用手试探了外面的温度,发现太冷,取出他们共同的大背包,翻出了几个月前他给顾途织的兔耳帽。
顾途盯着兔耳帽, 眼眸闪烁, 终于到戴兔帽的时候了吗?
他表面上嫌弃幼稚,看似勉为其难仰起脖子, 让佛千回为他戴上。
兔耳长度三十多厘米, 一直垂到他的肩膀下。
顾途一本正经地向左看看又向右看看, 兔耳也跟着晃。
佛千回摁住了顾途的脑袋, 顾途亮晶晶的桃花眼有点懵。
直到树杈从他侧脸划过,顾途才意识到树杈险些擦到他的眼睛。
他不自然地垂下脑袋, 乖乖躲在佛千回身后取暖。
三轮车的影子在邢清昭身后消失, 邢清昭将烟身揉碎, 丢给副手。
他的双眼没有看到顾途的动作,但却知道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
邢清昭拔了几根杂草,随着手下上了越野车。
路上, 邢清昭胡乱揉动杂草, 最终编出来了一只垂耳兔。
记忆回到17年前,那时的顾途两岁。顾途属兔, 也毫不掩饰对垂耳兔的喜爱。
“喜欢……有兔兔的手套……”顾途蹲在地上, 从顾甘棠给他定制的手套挑出了两双印有垂耳兔花纹的手套。
那个周,甘棠去参加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学术会议,将孩子放在家,让他来带孩子。
顾途仰头,捞起两双小手套,眼睛弯成月牙:“爸爸, 我想两双手套都戴上,一只手戴一只。”
顾途叫“爸爸”的时候,声音亲切且柔糯,非常好听。
邢清昭摇头:“不行,一手一只不好看。”
顾途耷拉着脑袋,泪汪汪的。
后来还是邢清昭自己给顾途两手戴上不一样的手套。
顾途对世界非常好奇,所以邢清昭带顾途上班的时候,顾途都是自己迈着小短腿跑的。
顾途又瘦又弱,邢清昭担心顾途摔倒,便想着牵着顾途的手。奈何顾途太矮,即便邢清昭微微弯腰,都牵不到顾途的手。
于是,邢清昭让顾途挑一只玩偶,顾途二话不说选了垂耳兔。
后来,邢清昭每次带顾途上班,都是他们一人牵一只兔子耳朵。
顾途看起来活波,但也累得快。顾途便抱着兔子,邢清昭抱着顾途去办公室。
“谢谢爸爸!”顾途趴在邢清昭肩膀上,见两旁的叔叔阿姨都在看自己,不好意思地将脑袋埋在了兔耳帽里。
“爸爸,你累不累?”顾途贴着邢清昭的脖颈,仰头看着下巴,扶着肩,悄悄亲了邢清昭脸颊一口,害羞地又缩回兔耳帽里。
“爸爸,窗台上有只小蜗牛……”
保洁听到声音心提到了嗓子眼,朝窗台看去。
邢清昭语气平淡:“让人把小蜗牛装起来,定期给它喂食物。”
保洁:“……好。”
邢清昭将顾途抱到了办公室,让顾途趴在桌子上自己玩玩具。
顾途取出了一堆小兔子,仰头问:“爸爸,哪只兔兔最好看?”
邢清昭填完一张表抬头:“蓝色的那只。”
顾途:“唔。”
邢清昭处理完堆积的文件,边处理边俯视着地面的顾途,问:“小途为什么这么喜欢兔子?”
顾途戳着兔子耳朵道:“因为我也是只兔子,顾途……顾兔子。”
邢清昭揉着太阳穴,后来顾途有好几个月都没有在餐桌上吃到兔肉了。
顾途:?
麻辣兔兔挺好吃的。
顾途陪着爸爸上完班的第二天,一睁眼,刚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了床底下堆了几百双不同款式的兔子手套。
顾途左右打量,手足无措。
紧接着,顾途里外的房间里都是兔子玩具。最小的只有指甲盖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