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谁?” 卫茵娘极力稳住心神:“罪女那一夜请一位画师作画,恰好遇到陆吾司搜人。” “画师何人?与你有何关系?” “据她自言,乃供奉宫廷的画师。” “你一坊间秋娘,画师非誉满京城,你又如何认得此宫廷画师,将人请去你那里作画?” “此前那画师在慈恩寺为人作追福画,恰罪女看到,十分喜欢,一番力邀过后,画师才罪女请家中作画。” “是吗?” 皇帝两道目光掠过她的面容。 “你人不在寺中,是如何看到的?画师作画的那几日,慈恩寺的功德簿上并无你或是金风楼之人的留名。” 卫茵娘顿了一顿,“罪女……” “除非是你捐奉功德却特意不肯留名。但据寺中僧人查询得,去年,前年,连着数年,都曾有过你寺捐奉供养的记录。你告诉朕,为何一向如此,单单这回忽不肯记名?” 卫茵娘面容开始失色,慢慢低头,沉默不语。 皇帝待片刻,道:“茵娘,朕才开口,半句没你与李延有何说不得的事。记得你自小就是聪明孩子,你当知晓,朕已是看在昔日情面之上,不欲多加追究于你了。此一事,乃是朕亲自见你询,你胆敢不据实以告?” “罪女对那画师……知实在不多……”卫茵娘深深俯首在地,声音听去已是微微发抖,却仍是没有改口。 至此,皇帝的耐性应已全耗尽。他停了片刻,当再一次发话,声已转寒:“卫茵娘,知否,你即便不说,朕有的是子令那画师自己说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罪女……罪女什么都不知道……”卫茵娘发出的声音已是哽咽。 “朕最后再一遍,你当真不说?” 卫茵娘未动。 皇帝不再说话了,自高脚椅上缓缓地站了身。 “看像朕这样,在你这里是不出什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疲倦与失望,喃喃一声,随即,他唤了一声。袁值走入。 “用你的子吧!到她开口为止。” 皇帝道了一句,随即,他慢慢地走了出去。 两名狱卒立在左右,望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女娘,表情便与见到什么牲畜并无两样。 他们都是此间负责刑讯的老手,任你王侯将相,美人无双,送到这里,便就成一坨待处置的活肉而已,他们已是做好准备,齐齐望向恭送走才那人返身入内的袁值,只待他一声令下,自刑具库的诸多刑具便一一施加在这女娘的身上。 袁值走回到屋中,望向地上的卫茵娘。 卫茵娘此时已不再是才面对皇帝时的额面触地的姿势,她虽仍跪地,却慢慢直上身,望向对面之人。 “先出去,都退开。” 在这个地,他是主宰一切的最高之人。 二狱卒一声不出,退了出去。 咣当一声,门紧密地闭锁了,屋内只剩下卫茵娘和袁值二人。 袁值走到她的面前,缓缓地蹲身下去,望着面前这一张春月一般的粉面,开口说道:“才陛下的意思,你当是明白的。连陛下都亲自过,事已至此,我劝你一句,陛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