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声音。 “不是说当中有一人被捕便自毁颜面吗?”皇帝注目于他,说。 “你给朕说说,他为何此做?” “或是不愿被人认出样貌。”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为何不愿?” “应是怕被认出身份。” “怕被谁认出?” “恕臣愚钝,此暂也未能得知。” “你当真不知?” 裴萧元陡然对上皇帝那一双利箭直射向他的眼目。 “是。臣当真不知。回去,臣会命人加紧审讯,一旦得到结果,臣立刻上奏。” 皇帝继续盯他半晌,收目慢慢靠回在了凭几上,去仿佛有些倦了,微微闭目,养神间,忽然再次开口:“你刚来时找的那个故人之子,找到了没?” 此时皇帝的口吻转为轻淡,仿佛无意想到随口一提,浑不似片刻前那样的强大施压。但在裴萧元这里,心口却是随之一跳。 皇帝竟会突然问到这个,实是他未曾料想到的意外。一个迟疑间,就见榻上的皇帝转脸睁目,再次了过来。 他暗暗一凛,知此应是韩克让上禀,不能隐瞒,立刻反应过来。 “禀陛下,人经找到。” 皇帝起来确实只是随口一问,只他一眼,点了点头:“找到就好。苟能修身,何患不荣,你今不比从前。来了故人,提携也是应该。京中各衙六品以下非要害的散职,酌皆授官。你明日自去吏部,挑个合适的空缺便。” 裴萧元这才明白皇帝方才发问的用意,并非发难,是示恩。 “多谢陛下隆恩。只是那故人之子此番入京并非求官,是另有家。况且官无小,即便是散位,非有能之人也不敢虚占。待她日成器,再谋求为朝廷效力也是不迟。” 皇帝对他这应答应当颇为满意,点了点头,又:“听说前些日,那阿史那与宇家的在神枢宫里厮打了起来?当时你也在场?” 裴萧元应是。 “知为何厮打吗?把朕的地方当成自家习弩场了?” 裴萧元心又是微微一跳,口里是解释起来:“臣与宇子的怨隙,陛下也是知的,王子又与交好,那日二人一时冲动动起了。臣便是听闻消息赶去阻止的。全是臣之过。” 皇帝皱了皱眉:“不止此,朕听闻此前在春风楼,也险些领着十六卫的军中子弟当众殴架。一个一个的,仗着父辈的一点子功劳,都成什么样子了!” “臣视王子为弟,他也称一声兄,因,臣借着陛下之势,严厉训斥过他。若非知陛下向来宽厚待人,臣早笞烂他背了。他知错,懊悔不。下回若蒙陛下恩准,臣带他再来向陛下负荆请罪。” 皇帝斜睨他:“裴家儿知。既此,朕问你,赐下的宅子,你为何不住?” 裴萧元见皇帝目光幽幽盯来,知他必是在疑虑自己心中对从前旧抱有怨念,低目奏对:“禀陛下,是因此前务繁忙,无暇搬迁。这两天正要住过去的。” 此时宫漏声隐隐响起,报着三更二点。皇帝听完宫漏之声,点了点头:“朕今日也收到你伯父发自东都的问安疏了。他到任。还说你少不更,盼朕多些担待。他是越老越糊涂,多虑了。朕这里无了。” 裴萧元聆听完毕,拜过,正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