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在许多双目的注视中,大队人马停在簪星观外。宦官和官员们一道径直入内,剩余宦者列队停在大门之外。 絮雨在宫中见过的曹宦是中的首领,他向着周围那些早已等得迫及待的乞儿高声宣道:“今日乃是寿昌公主降诞吉日,奉圣人之命,来此为公主祝寿祈福!怜尔等孤弱,凡到来的,皆可领取寿果只,钱枚。” “公主仙凤懿德,千岁万福!” 话音落下,宫监和随从们开启抬来的箱笼,分发内中之物,是一层层的寿果,还有一箱箱铜钱。见状,但乞儿骚动,就连路过的和附近一些爱占便宜的坊也纷纷加入领受的队伍,霎时就将原宽阔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自,也有许多屑与乞儿为伍去占这便宜的,聚在一旁谈论掌故,说的非是今上如何追念已故昭德皇后、思念流落在外的公主等等这些天下皆知的老话。 “我方才进南坊门,瞧见有阉人忙着扫落花落叶,却又独扫这一木,街旁别的树也管,这是为何?” 一个大约刚来长安久的货郎挑着担子路过,停下看了片刻热闹,忍住插嘴问了一声。 说掌故的便将榴木和寿昌公主的渊源讲了一遍,又朝簪星观看了一,压低声:“方才骑马打头进去的那位中使瞧见了?大名鼎鼎的袁值,司宫台里头一位,圣人跟前最得用的人,是他下的令,自也是圣人的心意了。” 商贩闻所未闻,未免惊异,啧啧摇头,顺口道:“守着株榴木又能如何?我看啊,那公主十有八九是早就了!若还在,年四五岁也记事了,这么多年过去,岂会放着金枝玉叶做,在外一直归?” 这道理谁都明白,就连圣人自己,恐怕也是明。只是人胆敢说出来而已。 众人一时默。中有年纪大的想起从前那场浩劫,心有余悸,叹息已。 这商贩说完话,看看热闹差多凑完了,那簪星观内昨日起也清场容人入内,剩下甚可看,挑担正要离去,防身后忽响起一阵异响,扭头见个路人打扮的汉子从人群里越出,神色善,自袖中抖出链锁正向自己走来,还明白怎么回事,场就锁了。 商贩大惊挣扎:“你们是谁?为何捆我?光天化日,还有有王?放开我!” 边上其余人见状,也纷纷质问。 “你方才说了么?今日寿昌公主降诞之贺,你竟公口出恶言诅咒公主,绑你绑谁?” 众人吃惊,也明白了。 今日如此场面,袁值必容出任何意外,附近除了明卫,也有暗哨。这二人应就是司宫台的暗哨。一时全部噤声,只睁睁地看着那商贩推走。商贩住地呼喊冤枉,说是心之言,请求放过。 探子冷笑:“冤冤枉,袁内侍自有决断。”说完分说,将人押到观门之外,将事禀与曹宦。曹宦立刻入内,出来道:“传中使的话,割舌,示众三日。” 话音落下,只见那商贩立刻卫士按在地上压住,一人拔出短剑,捏开他嘴,用一把知从哪取来的钩夹将舌自口中扯出。 周围半声息也,人人屏息敛气,看着那商贩拼命挣扎,呜呜求饶,却是徒劳奈何。 连原只顾争抢寿桃和钱的乞儿们此刻也停了下来,睁大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那施刑人的神冷酷,看地上之人的神如看一条砧板上的鱼,抬起手中的匕首,见就要割下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