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从一个普通;皇子变成了至高;圣人,随后多年勤政不辍,三年前又打赢了那一场对劲敌西蕃;关键战事,天威一举复立,俨然已是恢复了变乱前;盛世气象,圣人更是被大臣高举为至圣至明;中兴之主。承平父亲为表忠诚,更也希冀圣人能助他稳固他在草原;地位,对此次;万寿之庆极为重视,不但早早派遣承平入京,更希望承平能娶一位公主。但皇帝即便用和亲来示恩于臣下,往往也会从宗室旁支里择选适合之人封作公主出嫁,何况当今圣人子女仿佛不多,宫中即便是有适龄公主,前头也有无数高官重臣之家在等,哪里轮到外族,更不用说,天家之女下嫁,少有不凌驾于夫家之上;,故而承平才会发出这样;自嘲之言。 “算了,不说我了,无趣!说说你吧!” 他忽然又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弹下床榻,赤足稳稳踏地。 他;身材高大而健硕,这个动作却敏捷若豹。 “君严!”他唤裴萧元;字,走了过去,“你伯父那么急着把你叫回来,到底所为何事?” 剑锋一闪,伴着一道轻微;铮鸣声,裴萧元收剑入鞘。 “并无大事。” 他应了一句,眼也没看靠过来;承平,站起身收纳了佩剑,望一眼房中;刻漏。 “已近丑时,实在是不早了,昨夜为了赶路,你也没睡好,不如去歇了,明日叫你人马好好整休一天,再明日,我便送你出城,你及时动身,免得耽误大事。” “不急不急,时日有余,我便是在此多停留几日,也是无妨。”承平笑眯眯凑近他,神色暧昧。 “好事竟还瞒我,把我当外人?方才我问了你府上那送水;使女,郡守何事要召你回,她说几日前来了位小娘子,应是和婚事有关。莫非当真?来;果真是你;婚配之人?” 裴萧元既然已经应下婚事,此刻自然不会在承平面前否认,但也不想多提,简单应了一声。 承平发出一道表示吃惊;呀声,好奇心非但没有满足,反而被勾出更大;兴趣,连着追问:“她生得如何?你见过面没?快和我说说!”不得回应,愈发心痒,若非半夜三更,简直恨不能立刻就去看个究竟。 “好你个不近女色;裴二!口风如此严,连半个字也不漏!是娇人独藏,怕叫我看见吗?” 他指着好友又笑,“万万没有想到,意外!真是意外!对了,裴公可有说何时成亲?早不如巧,这回既然叫我赶上,你也不必如此小气,明日领我先去见见,待我拜会过了阿嫂,吃过酒席,那时出发,也是不迟!” “你勿扰人,还是专心你自己;事,早日上路为好!” 裴萧元不假辞色,一口拒绝。 承平难得有机会寻他开心,怎肯就此作罢:“不对啊,怎;我瞧你竟好似半点也无娶亲该有;模样?洞房花烛之喜,难道不是一桩乐事?” 他上上下下打量裴萧元,忽然仿佛恍然大悟,狐疑地盯着他:“莫非裴公只重德才,为你选;女子貌若无盐,你瞧不上,又不好拂逆长辈之意,勉强应下?” 裴萧元淡淡道:“你想多了!还是多想想你自己;要紧事。” “我;事不要紧!倒是你!你这人向来是有话不说;,我也很难猜到你在想什么,但这回你休想瞒我了!我瞧你就是不乐意!” “妙啊,你裴二竟也有如此;一天!” 他正幸灾乐祸笑得肚子都要痛了,望见裴萧元皱起了眉,知他此刻应是真;不悦了,急忙告罪:“好了好了,勿恼!我不说了,我赔罪,这就去歇。”长长作了个揖,哈哈大笑着走了。 …… 外面那一阵响动渐渐消失,耳畔随之恢复宁静。 天亮,絮雨起身开门,洗漱更衣,烛儿为她梳头,不待她问,自己便告诉她,昨夜裴郎君归家了。 “他人极好。和他一道回;是个草原贵人,带了三四个女子沐浴,弄得满地;水,我不敢进,他恰好过来,非但没有骂我,还帮我把水提了进去。” 烛儿显然对那位“裴郎君”极是满意,又夸他个头高高;,眼睛亮亮;,脸生得更是好看,好看得她都不敢细看。 絮雨问:“府里人都知道我和裴郎君;婚事了吗?” 烛儿从妆匣里挑了一只双股双蝶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