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绽放的草木,不知该如何向她表明自己的心境。 那种久久挥散不去的悸动一连数日“折磨”着他,却又沉溺其中,不愿醒来。每当夜半梦醒,都有一种空落感萦绕心头。 “秦姑娘,你可婚配?“ 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秦妧刚要摇头,立即板起小脸,“为何这样问?” 裴衍也不寻其他的借口,“我对你,有眼缘。” “有眼缘”三个字深深震撼了秦妧。 实际上,她对他也是有眼缘的,否则怎会一见到他就脸红心跳…… 可这份坦诚来得太过突然,令她惶恐不安,只想要逃离,却在转身之际,被裴衍握住腕子。 男子将她扳转过来,看向她躲闪的美眸,“我是认真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秦妧来不及反应,还隔着单薄的衣料,感受到了裴衍掌心的温度。 她试着拧动手腕,没能如愿。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本就容易“发酵”感情,秦妧意识很乱,却清楚地知晓,自己对裴衍的容貌和谈吐都是极为欣赏的。 可这样的男子,会对她倾心吗? 秦妧不确定,讷讷摇头。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裴衍又向来是个雷厉风行之人,想要的就没有失过手,可感情牵扯人心,难以揣度,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得到秦妧的回应。 然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真实到他想要违背礼数,大胆一试。 抓着秦妧的大手没有松开,他附身靠近,喑哑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没有。” “可我见过你,在梦里。” 并非一句调/情的话,而是一句坦白。 秦妧太过紧张,没有接茬,只顾着拧动手腕,“请放手。” 可她越是挣扎,裴衍越不舒坦,握着她腕骨的手也渐渐收紧,“你慌什么?” “我没有。”秦妧觉得他有些过于无赖了,于是再次挣扎起来,“你放开。” 可这话有气无力的,甚至带了一点娇嗔。 裴衍心弦微动,以另一只手勾起了她的下颔,看清了女子颤动着的卷翘睫羽,衬得她明艳动人。那张樱桃唇,与梦中的女子完全吻合,没有任何差别。 喉结不可抑制地滚动,裴衍秉着最后一丝克制,侧身让开了路,“抱歉,是我失礼了。” 秦妧被他刚刚的目光吓到,立即抽身,头也不回地奔向月亮门。 裴衍静默地站在空旷的庭院中,不甘地握起拳。适才的失礼,似拉远了两人的距离,可他没有后悔,窗纸只有捅破了,才能看见光。 他不愿处在梦境中无法自拔,他要他们一起沉溺。 翌日,秦妧在为一妇人量体裁衣时,余光扫到敞开的窗前出现一抹高大身影,登时头皮发麻,浑身酥软。 妇人也瞧见了窗外的人,惊讶道:“那不是裴家的儿郎么,你们是熟识?” 秦妧立即否认,“不熟,只见过一面。” 妇人是商会会长的好友,失笑道:“裴大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婚事没有着落,让他母亲发愁。刚瞧见他在看你,老身还以为他开窍了。” 妇人不过是寻常的一句逗趣,却令秦妧面色更为红润。 收取完定金,送妇人离开后,秦妧站在店门前,侧头看了一眼还未离去的男子,“公子来了。” 她不打算主动谈及昨晚的事,也没打算将人晾在一旁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