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多久啊,你就要折腾?” 裴池双肘杵在膝盖上,盯着地面发笑,“生了个小胖孙,我得去父亲那里讨点好处啊。” “你们得男得女,父亲都不在乎。父亲在乎的是裴衍的子嗣。”裴灏毫无顾忌地戳了弟弟的痛处,“你觉着,父亲为何突然将阿荀要了过去?” “小弟不知。” “你好好想想。” 裴池转了转不够聪明的脑子,“请二哥解惑。” “……我猜,父亲是因为申兵的事没有得到裴衍的帮助,心生怨念,才想着栽培一下咱们当中最有天赋的那一个。” 裴池抬头,极为刻意地眯了眯眼,“所以,咱哥俩永远得不到父亲的重用?” 裴灏以沉默回答了弟弟的问话,可心里终究是不舒坦的。他为父亲承受的一切,竟换不来一丝半点的另眼相待......那就摊开来说! 面上虽平和的他,在被这种心理煎熬了数日后,于一日深夜叫来裴池,密谋许久,哥俩在次日天没亮,带上细软和扈从,快马离城,来了一场不告而别。 杨氏得知两个儿子去往湘玉城后,气得眼前发花,而刚巧此时,负责铨选武官的兵部破格提拔承牧为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从三品,日后可带兵出征各地,或为将帅镇守一方。 当官员任免的文书由信使带出六部时,朝廷再次派人来到安定侯府,催促裴灏复职,在发现人不在府中时,吏部和兵部两位尚书一同上谏内阁,罢黜了裴灏的职务。 杨氏心中郁结,给长子寄去信函,说起了这事儿,也不是打算让长子替次子说情,而纯粹是想要倾诉。 可两地相距千里,远水又怎能解得了近渴...... ** 秦妧醒来时风雪初霁,天地间白茫一片。 为了防止秦妧打滑摔倒,茯苓早早就吩咐侍从们铲了院子里的积雪,同时又纠结起,要不要让人将对面的院子也收拾出来,可等她过去想要请示裴衍,却发现对面的院子早已铲好了雪,堆砌在了各处墙角。 茯苓拍拍脑门,自己能想到的,世子怎会想不到!自己乱操什么心啊! ** 许久不曾看到雪,秦妧捧着肚子走出去,任桠枝上的覆雪经寒风吹拂,冰凉凉地落在脸上。 她套上手捂,小心翼翼地蹲在墙角,堆了两个不大的雪人,又搓了一个小小的雪球,安装在了其中一个雪人的肚子上,然后慢吞吞去往对面的客院,叩响了裴衍的房门。 侍从们正在厢房中用饭,见大奶奶过来,纷纷露出和善的笑。 这拨人里,只有自己的夫君摆着臭脸,秦妧无奈又好笑,继续叩房门。 “咯吱”一声,房门被裴衍从里面拉开,也刚好瞧见北风吹乱女子的发,一绺绺的贴在额头和鼻尖。 “有事?” 还是冰凉凉的语调啊......秦妧攥了攥手里的绢帕,“我堆了雪人,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 简洁的两个字,格外伤人。若非听茯苓说起他昨夜悄悄为她按揉腿脚的事,她真的快要以为,他不是来照顾她的,而是来与她和离的了。 这种又酸又甜的滋味并不好受,因为总体还偏于酸。 秦妧拉住他的墨蓝衣袂,“走吧,我堆了好久。” 裴衍抽回被捏住的衣袂,重复道:“不了。” “不看就算了。”秦妧侧过身试图钻进屋子,却被男人堵在门口。她仰头哼一声,完全没顾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