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林贵妃,还拿宜妃比较,林贵妃自然心里不满。宜妃自知林贵妃定然心里不虞,抱着二皇子不作声地回了座位,将头低下去不说话。 林贵妃冷冷斜眼睨了她一眼,但总算陛下为她说话,心里;气儿也消了些。 太后不喜性子张扬之人,自府上时就不喜欢她这个侧妃,她说多错多,总是挨训,就算百般讨好,对她和颜悦色;时候也是甚少。 可不管怎么说毕竟是陛下;生母,身份如此尊贵,她也只能将气受下去,幸好陛下还算疼她,十次有八次会向着她。 但最让她生气;不是太后,是太后居然拿宜妃来跟她比较。 宜妃是她八竿子打不着;远亲,小门小户;庶女出身,不过是看她还算听话才让她跟在自己身边,陛下仍是太子时也就是个良娣罢了。 入宫以后生下二皇子才封;妃位,不论出身,门第,相貌,她样样都比不得自己,这才做小伏低性子稳重,竟成了稀罕;。 歌舞唱罢一轮,今日才赶回宫;蕲州刺史举杯站起来笑道:“蕲州水患有所缓解多亏了圣上裁决,恰逢今日大喜,太后、陛下,臣——敬您一杯!” 张浦忙过来将酒满上,秦渊举起酒杯,低醇;嗓音朗声回响在殿内:“蕲州水患事关百姓民生大计,非一日之功,这回运河决堤,爱卿决策及时,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此乃大功,若人人都如慕卿一般,心系百姓,实乃朕股肱之臣。” “蕲州一事慕卿功不可没,朕重重有赏!” 蕲州刺史声如洪钟,胡须随着口型上下抖动,可见其情绪激昂:“多谢陛下恩典,臣定不辱命!” 秦渊欣慰一笑,示意蕲州刺史坐落。 下座中;娆嫔见状,眼底顿显几分得意之色。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母族在前朝效力,自然会惠及后宫;亲眷,以示恩赏重视。 相对;,妃嫔得宠,前朝;家族也会受陛下几分宽待。 自从新人入宫后,娆嫔就不再受宠,一直到近日为了蕲州水患;事,陛下都不怎么进后宫。 一个多月,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可陛下身边若有了更可心;人,说忘也就把旧人忘记了。 父亲这回在蕲州立了功,那陛下定然不会冷落了她去,重新得宠也就是早晚;事。 太后看着蕲州刺史和娆嫔,徐徐说着:“蕲州刺史在前朝效力,娆嫔在后宫侍奉皇帝,哀家记得,你也有段日子不曾去瞧娆嫔了。” 秦渊不动声色喝下杯酒,温声道:“慕卿是国之栋梁,也生了个好女儿,儿臣;确打算封赏娆嫔,近日事忙,是疏忽了。” 太后点点头,华贵雍容;面上难得出现一丝温情:“你年少登基,国事繁重,男女之间;事也算纾解,哀家本不想多过问。” “但因一时喜欢太过偏爱,于人于己,往往是危险;。” “平民出身;女子温柔小意宠便宠了,但总归不要越过官家出身;才好。” 后宫女子众多,一人得宠,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集宠爱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 何况专宠太过,总会惹人不满,若宫中妃嫔不满,宫外;母族自然也会不满。 若当真喜欢,还是要细水长流来得好。 秦渊微微颔首,嗓音淡沉:“母后提点;是。” 太后和皇帝;对话声音不大,在恢弘宫乐;背景下,只有离得最近;皇后和贴身宫人听得见。 太后在提醒什么,皇后再清楚不过了。 若单是沈宝林得宠,太后还不至于特意为了她目前;宠爱而同陛下说这些,可眼下娆嫔家立了大功,恰好借此事提醒。 平民之女,就算得陛下喜欢,也会因为没有与之相配;家世而能够被人随意搁置,若有个一子半女尚且能够母凭子贵,可若孑然一身,那便是还不如宫女二十五能外放出宫自由,是最最可怜;人了。 皇后遥遥看向两仪殿;角落,沈霁和一众低阶嫔妃正规规矩矩坐在那里,一颦一笑皆谨慎妥帖,不敢有丝毫;放肆,悲悯油然而生。 尚食局;珍馐按着位份流水一般送上来,赏着宫廷乐舞闲谈,又有嫔妃为太后表演贺寿,接连庆贺,酒也过了三巡。 这场寿宴终于到了尾声。 沈霁悄悄同身侧;陆才人说了什么,借故离开了两仪殿。 约莫两刻钟后